“想我了沒?”
施以默挽唇笑起,“想,怎麼不想,什麼時候回來?”
唐朝低低笑出聲來,“我不在這段時間,有沒有看上什麼別的男人?”
“這都被你發現了?”她張唇揶揄道,“有啊,遇上的帥哥多著呢。”
“是麼?”男人笑的得意,“他們有我好麼?在床上同我比誰比較厲害?”
依舊沒個正經。
她透過擋風玻璃放遠視線,“沒你好,沒你厲害,所以我決定把他們一腳踹了。”
唐朝滿意的揚起唇瓣,“我寶貝兒子呢?”
施以默低頭瞅了眼,驍驍眼皮逐漸下搭,大有小兒垂釣的架勢。
吃飽了睡,這小日子過得真滋潤。
“吃奶呢。”
“吃誰的奶?”
施以默呸他一聲,唐朝嗤笑起來,好聽的聲音濾頭在電話線內,對她而言,別樣窩心。
算算日子,他們也快兩個月沒見了吧?
說實在的,有時候她想他,特別想。
“在那邊工作怎麼樣?累麼?”
“還好,就是你不在身邊,挺寂寞的。”
施以默莞爾,“是生理寂寞還是心理寂寞?”
“都寂寞。”
好吧,她無話可說。
同唐朝聊過幾句後,施以默掛斷電話,透過擋風玻璃,她望向外頭陰暗的天色。
看來,是要下雨了。
懷裏的驍驍,已經逐漸沉睡。
施以默兀自挽起雙唇,這種平靜的生活,是多少人追求的?又是多少人不懂珍惜的?
她擰開車鑰匙,那輛黑色悍馬在纏綿而至的雨簾內穿梭前進。
嚴佳佳已經做完換腎手術,嚴兮兮成績一直很優異,在國外有一筆豐厚的獎學金,每次兩個妹妹打電話來,施以默都覺得特別欣慰,積壓在心裏這麼多年的擔子,算是徹底放下了。
她開車路徑皇廷,她的一切噩夢由這裏開始,又由這裏結束,現在回過頭來,才發現原來當初所謂的坡坡坎坎,都算不得什麼。
時間,是個最好的衝洗劑。
施以默把車子停在路邊,她盯視皇廷那塊碩大的招牌發呆,如果沒有這個地方,她和他的愛情,便不會一路風風雨雨走過。
或許,他們會是一對誰都不認識誰的陌生人。
施以默感慨低笑,千奇百怪的人生,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無人知道。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準備發動引擎離開,陡然見到花季芳拖著行李箱自門口出來,施以默神色稍亮,她放下車窗,透過薄朦朦的雨簾望出去,“花姐。”
花季芳聽見有人喊她,她抬起眼,施以默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女人沒有打傘,頭頂沾了不少細密雨碎。
她拖著行李箱走過去,看了看她懷中熟睡的孩子,花季芳稍稍挽唇“以默,沒想到臨走前還能看見你。”
“你要離開了?”
花季芳點點頭,她揚起笑臉輕歎口氣,“在這耗了這麼多年,我終於贏了前夫的官司,現在我已經拿到孩子的撫養權,準備帶著他回老家,好好安定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