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
隨口的詢意在他眉眼變得薄涼,她倒抽口氣,這是她第一次被人叫的這樣親密。
江鳳美僵的說不出話,連付婉也藏不住眼底的嫉意,要知道她可是試過許多方法去引得唐朝注意,可他從未正眼瞅過她。
施以默,她又憑什麼?
看著他在笑,施以默突然想到一種紅酒,高貴的讓人觸目驚心,而許多人又甘願為它癡狂、著迷。唐朝,大概就是這樣的男人,他是與生俱來的王貴,一顰一笑都在講訴他的身份地位。
“唐先生。”
悠悠的話從她嘴角逸出,難免有些生澀,施以默是個懂得見風使舵的人,她的驕傲自然在他身上尋不見絲毫。
唐朝笑起,兩彎唇角畫出一道醉人的韻味,鳳眼變得深不可測,那襲戾氣被熏上莫名的色澤,就連身後的上官夜與博野都探不出端倪。
他鬆開她,斂緊眸裏的深沉,同施以默擦肩而過,走了。
其餘兩個男人紛紛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施以默迎上上官夜的黑眸,回想那夜男人掄在臉上的巴掌,她至今心有餘悸。
他們也隻是輕瞥她兩眼,隨後跟上唐朝的腳步。
“朝,真他媽難得見你主動搭理一個女人。”
上官夜的調笑混著走廊窒息的風傳入施以默耳朵,已經很淡很淡了。
“朝做事向來不按常理,見怪不怪。”
博野的笑迎來後,三個女人這才有些清醒。
付婉複雜的睟過施以默,跺著腳跑遠,江鳳美握在嗓子口的心這才踏踏實實及到曳地。
她們似乎還不知道,所有的戲碼,已經悄然上演。
直到回去寢室,江鳳美還未從驚慌中脫神,她眉眼渙散,手心滿滿的全是汗,相較之下,施以默淡定得多。
“以默,你好像惹上他了。”江鳳美瞳孔抖如篩,汗水滲到鼻尖。
施以默正整理床褥的手停住,她知道江鳳美在指誰,眼鋒掠過的清秋極淡。
“隻是簡單的接觸,你別多想。”
“不是的。”她的聲音揚高,一把拉過施以默的被褥,坐在床沿仰視她“你知道唐朝是誰嗎?別說京城,就算全國的當官的又有幾個敢說不認識他的?”
施以默兩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當官的,他是誰我挨不著。”
她又拽回自己的被子,往裏掖了掖,那份淡然可把江鳳美急的,兩人臉上都掛了彩,她也不顧付婉的事了,忙說“最關鍵的是,唐朝不會輕易碰一個女人,你懂我的意思麼以默?他今天應該直接無視你的,可他沒有!”
說完,她傾起身,鳳眼在屋內來回掃,慌亂了些“不行,咱們得搬走,這裏待不得,咱們跟花姐說說調去別的組,寢室也得換。”
施以默失笑,兩把拉住她,江鳳美眼鋒噙些驚悸,她是怕慘了。
“你這是見著鬼了麼?”
“現在你還有心情調侃?”江鳳美差點高呼,臉都白了“他不是咱們惹的起的,你這是在引火上身懂麼?我早就說以你的美貌遲早會出事,上次那個男人想包你,花姐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護了你,可你認為誰能鎮得住唐朝?他要做什麼,就算老總來了也得乖乖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