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夕然,今年20歲,獨生女,爸媽的心肝寶貝,我既沒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也沒有兩個淺淺的酒窩,衣著也不引人,一句話,普普通通。
我家唯一的財產,就是這家古玩店,老爸說這是世代留傳下來的,這話不假,光看外表,我家的店就像上個世紀的產物,陳、破、舊是最貼切的詞。
今天又是我看店,啊~簡直就是虛度光陰!
鈴鈴鈴~電話響了幾聲。
“喂,小木,我今天去不了了,要看店”昨天說好去的ktv,,今天有泡湯了。
鬱悶的掛了電話,斜眼瞥了瞥那串古銀項鏈,墨綠玉柄和一小小的雕文銀葫蘆合成吊墜,正是我家店的鎮店之寶,其實很漂亮,就是複古了些,問得人絡繹不絕,買的人卻寥寥無幾。
我順手把項鏈從木盒子裏抽出來,戴在自己脖子上,照著鏡子,真漂亮吖~
“咦?怎麼取不下來了”摸著脖子後的鎖扣怎麼也解不開,我使勁一扣,噝~感覺手指被紮破了,把鏈子放在桌上,一滴鮮紅的血,滴在墨綠玉柄上,玉柄靈光一閃,血滴慢慢滲透。
而我隻顧著找那創可貼,卻不知道,自己的小小人生,從此踏上殊途。
看著手指裏外裹了三層的紗布,在看向項鏈,撇了撇嘴,哼,破項鏈。
突然,門吱的一聲,傾盆大雨刷的一下從天而降,嚇我一跳,這雨來的也太突然了吧。我立馬把木門閉的嚴嚴實實,屋子光線頓時暗了不少,去拉燈繩,摸了半天,明明就在這的啊,去哪裏?突然手裏就多了跟細繩,咦?奇怪了。。使勁一拉,啪!斷了。今天不用這麼倒黴吧。
真是古店啊,破就是象征吧。我把木門開了一扇,連風帶雨刮了我一臉,眼睛都睜不開,這次門卻怎麼都關不上,雨水打在臉上生疼,我拿手遮著臉,去推門,好冰,這門怎麼這麼冰?推著好像紋絲不動,眼睛被雨水打的迷離,完全睜不開。
“這什麼破雨啊”我喃喃出聲。
“要我替你閉門麼”突然一男人聲音,我一驚,連忙後退,漸漸看清,真的是一個男人,卻好像看不清樣貌,一身白衣的感覺,就站在木門旁,怎麼雨水好像打不著他?
“好,那你先幫我把門閉了吧”我不停的眨著眼睛。
抨的一聲,木門緊閉,雨聲終於被隔絕。
我抹去臉上的雨水,眼睛終於不在含糊了,隻覺得屋子好像比剛才更暗了些。四處看著,剛才那個男人呢?怎麼不見了,難道剛才閉門的時候直接出去了?
“喂。?”我喊了一聲,明明沒人,可我老覺得他在這裏,果然沒人回應。
“開門”一陣敲門聲,我一聽,老爸回來了,我解放了哈。
“大白天關著門幹什麼?”我爸一進門就問我。
我看著門外,楞了半天,剛才還狂風暴雨,過了不到五分鍾,就陽光普照了?
“爸,剛才有沒有下暴雨?”老爸你可千萬別說沒下啊!
“早都停了,你還閉著門,然然,你媽去你嬸嬸家幾天,我今天要去外地看一批貨,你今天就住在店裏,趕緊去吃飯,回來我就走”
“什麼?不是吧,我想回家去睡啊”我剛鬆了口氣,就讓我住店裏!都說古玩店有那種東西,打死我也不住。
“爸明天就回來了,你忘了祖訓了?店裏晚上必須要有人,而且不能有外人,快去吃飯”老爸催著我。”
又是這破祖訓?老祖宗著定的什麼破規矩啊:“爸,燈繩被我拉斷了,幫我修好,不然我就回家睡覺”我瞥了眼那燈,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時間這樣一晃,轉眼天就黑了,我一個人睡在床上,抱著電腦,看看電影,聊聊天,腦海裏突然想起了今天的那個男人,我甩了甩頭,大晚上的,而且還是在床上,想一個大男人,真是的,睡覺。
關了電腦,看著屋頂的亮燈,好一會兒,眼皮越來越沉,突然感覺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我的猛地睜開眼睛,眼微澀,映入眼簾的還是暗黃的亮燈,不會夢魘了吧?
看著這間小小的屋子,因為周圍都是土黃色的木質,燈光打在哪裏光線都很暗。這古店不會真的有鬼吧?
“老祖宗,要是來檢查店裏有沒有人,我在,不要嚇我就好。我很怕鬼的”周圍沒有任何動靜,我的眼皮又開始打架,這次不知怎麼的,好像一下子就沉睡過去了…
隱隱約約,我好像走進了一座古宅大院裏,院裏有一棵很老很粗的槐樹,光禿禿的,我順著一條羊腸小道,慢慢走著,老覺得天色忽明忽暗的,看著旁邊都是一棵棵光禿禿的樹,好蕭條啊,這究竟是哪裏?一個人也沒有,突然轟,隆隆我看著天,果然,片刻之後,滂沱大雨打在我的身上,又來?我又不是小龍女,老下什麼雨!雨點劈裏啪啦,我在雨裏橫衝直撞的跑著,遠處一小黑點的景物越來越近,我加速度跑著,原來是間瓦片房,現在還有這種房子?我直接跑進去,推開門,頭發和衣服都已濕透,小風一吹,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