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便是當年的血風寨老九。他的這短短一句話,可讓駱夜恍然大悟,難怪當年的血風寨那麼囂張,背後靠山竟然是一個王國!
阿晗冷笑:“所以,我不想回去做什麼女王!什麼烈焰皇朝,什麼北漠聯盟,不過都是為了利益你打我殺罷了。這一仗,又要死多少無辜的百姓?所以,我不回去!”
說著,更是抱緊了駱夜,幾乎要把自己的嬌軀都塞到他胸膛裏去了。
駱夜歎了一口氣,輕輕環住了阿晗的腰肢,朝著那幫人淡淡地說:“既然她不願意回去,就別勉強了,你們走吧!”
老七狠狠地嚷:“駱夜,這裏沒你插嘴的份!當年的滅寨之仇,還沒有找你報!你的夜刃呢,拿出來吧!”
夜刃,插在敲天棍裏,但駱夜卻沒有看他,隻看著宋奎。
宋奎不看他,隻看著阿晗:“公主,你不能那麼任性,你不是你自己的。竹涯國二十幾萬百姓,都盼望著看到你的身影。你是他們的旗幟!”
駱夜感到懷中的嬌軀微微一顫,阿晗低頭不語。
老九冷冷地說:“三騎頭,別跟他們說這麼多了。帝國的追兵隨時會來,我們殺了駱夜,公主不跟我們走,也得走!”
阿晗說:“你們殺不了我大叔。”語氣很肯定。
老七冷笑:“駱夜,別以為你還是十年前的駱夜了,這十年裏,你怕功力盡失吧。夜刃就算還在你手,你還能使出它的威力嗎?就算你還有一些本事,我也不信,你還是當年的駱夜!”停了停,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不信邪,我要試試你的本事!我這十年來也是勤修苦練,就是希望你還活著,能為我的兄弟們報仇!”
說著,反手從背上抽搐一把镔鐵棍刀。所謂的棍刀,長約半丈,一半是棍,一般是刀,可以兼使棍法和刀法,其勢淩厲。他看向老九:“我們一起上!”
老九也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把三尺刃鞭。他像是示威,刃鞭一掃,登時便把一張桌子劈成了兩半,甚至在堅實的黃泥地上劈出了一道深痕。臉上的神情,頓時露出得意。
阿晗顯得很無奈:“你們別送死了好不好?”
老七喝道:“公主,你真要吃裏扒外了麼?這麼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說話間,倒也沒有幾分敬意。
阿晗冒出一句:“現在我是吃我大叔的呀!”
頓時,對方一陣無語。
駱夜還是看著宋奎:“我們是否可以快刀斬亂麻呢?若是我打敗了這兩個家夥,你就讓我帶阿晗走。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她在我身邊,會比在你們身邊更快樂!如果你覺得兩個人不算,一起上也是行的。我也不會打得你們太慘,讓你們有餘力迅速離開中州。”
這語氣,雖然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但卻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讓宋奎也出現幾分神為之奪的膽怯。他咬咬牙:“公主是我們必須帶走的,不管如何!”
“不管如何……”駱夜歎了一口氣:“打敗你們,我自然就是帶走了阿晗!”
而這時,老七和老九便揮舞著他們的兵器衝了上來。老九一抖手,手中的三尺刃鞭便如同渾身長滿了刀片的蛇一般,直貫駱夜的麵門。而老七呢,雙手握住棍刀,身子躍起,朝駱夜當頭劈去。這種配合,倒還說得過去,果然有幾分火候。
隻可惜,他們對上的是駱夜。
駱夜甚至連敲天棍都沒有去碰,他一隻巴掌蓋向酒壇子的壇口,立即抬起,而掌心之下,赫然出現兩把晶瑩透徹的劍刃,旋即就朝那打開的兩隻兵器退去。
那是酒液體化作的劍,刹那間便迎向棍刀和刃鞭,砰的一聲,頓時便將它們擊得扭曲不堪,完全變成了廢鐵。而駱夜的力道掌握得竟是爐火純青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在將老七和老九的兵器擊成廢鐵的同時,竟沒有傷害他們分毫。
但對心靈的創傷是非常明顯的,老七和老九都傻了眼,死死地看著手中已經完全扭曲變形的兵器。老九的神情尤為難看,劈啪幾聲,刃鞭上的那些變形的刀片都紛紛掉在地上。這一下子,老九都快哭出來了。他抬起頭,又是不可思議又是憤怒加驚懼地看著駱夜。
這家夥,比起十年前,好像更厲害了!
而駱夜呢,竟將那些化為劍刃的酒液召回,就要吸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