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舔了舔燥熱的嘴唇,吳痕搶先發動了進攻!衝上去,照著一個混混的下顎就是“砰”的一拳,那混混想要躲,但沒想到吳痕盛怒之下的拳速這麼快,立刻腦袋向天揚起,瞬間躺下。
後麵一個混混猛衝過來,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了吳痕的後腦上。
吳痕身體晃了晃,眼前一陣金星亂冒。咬牙硬挺,沒倒!並迅速轉過身。
那混混再次揮拳,“砰”,正中吳痕鼻梁,鼻血長流。吳痕冷笑一聲,不抹不擦,瞬間伸出手,拽住那人的頭發,往下一用力,大腿高高抬起,玻璃蓋狠狠撞擊在那人的嘴巴上,“啪嗒”幾聲輕響,那人不但同樣鼻孔流血,嘴巴裏還涼颼颼的,幾顆和著血和唾液的牙齒,瞬間掉在了地上。
吳痕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照著他的後背就是一個肘擊!
那人本就已經彎下的腰,此刻再次向下墜了幾分,看起來臉部就要貼向地麵。那人情不自禁發出幾聲無意識的痛呼和呻吟!
吳痕並沒有停手,再次飛起一腳,狠狠踢中他的麵門。那人眼皮一翻,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短時間內再也站不起來。
另一個混混有些發傻,沒想到這個路見不平,見義勇為的年輕人出手這麼狠毒!而且不把人打得失去了戰鬥力,絕不停手。
從兜裏迅速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那混混的眼睛也頃刻間變得通紅,這種情況下他已經被逼上了絕路,想都沒想,就朝吳痕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此時,看到最後一個混混手中寒光閃爍,吳痕感到自己很冷靜,非常冷靜。
他並沒有再次衝過去,和對方以命博命,而是轉身就跑。
那混混見狀氣勢更凶,腳下也奔的更加快了。
兩人一路衝出了50多米,吳痕眼見路邊有一個攤位,地上擺的都是一些兒童玩具,還有雙節棍,棒球棍……想也沒想,吳痕迅速一個急刹車,一彎腰,隨手撈起一個棒球棍,一轉身,跳起,朝拿著匕首窮追不舍的混混腦袋,上去就是一個暴擊!
“砰!”
那人頓時頭破血流,腦袋一歪,也躺在了地上。
吳痕衝上去,對著那人的身體就是一通狂踹,末了經過在三確認,他真的已經昏過去了,吳痕才回過神,把棒球棍扔回攤位。
擺攤的中年婦女嚇得直哆嗦,用一種驚慌的眼神瞅著滿臉是血的無痕,“拿……拿走吧,這……這個就送你了。”
吳痕沒理她,擦了擦鼻子附近的血,扔下球棍轉身就跑。
跑出了二十多米遠後,天瑜剛好也被剛剛那個身材高大的混混頭,捂著嘴巴拖到了這邊。吳痕正要衝過去幫忙,把最後一個混混也解決掉。
哪知,本來被劫持下的天瑜,卻在此時發起了反擊!
右手的胳膊肘猛然向後一頓,那人的小腹立刻挨了重重一下,本能的彎下腰。天瑜回手就是一記手刀,準確無誤劈向那人脖頸後的大動脈!
混混頭也不白給,千鈞一發之間,腦袋突然一偏,躲開了這一下。天瑜衝上去就是一個劈腿,腳麵狠狠踢向混混頭的麵門,就聽“砰”的一聲,混混頭頓時被踢得五官挪位,鮮血逆流成河。
這時候,吳痕也已走到那混混頭的身前,正要下黑手,幫天瑜加把勁,混混頭滿臉是血的剛一和吳痕目光接觸,就忽然間全身一震,叫道,“等……等一下,別打了,你……你是不是吳痕?”
天瑜和吳痕同時愣住了。不約而同停下了手。
但是兩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人。
“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混混頭一邊從兜裏摸出紙巾,不斷擦拭著自己臉上的血跡,一邊把自己長長垂下的黃毛向上撩開,露出一張讓吳痕就連做夢也不會忘記的臉。
“是你……”
“是我!”
看著對方一臉是傷的模樣,吳痕眼前再次閃過十幾年前,學校操場上的那個畫麵。
那時候,他也和現在一樣,被吳痕用一顆磚頭,在其臉上砸開了花。
沒錯,混混頭,就是十年前的高個子。
後來,吳痕也聽說,他住了半年的醫院。從此以後,吳痕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沒想到兜兜轉轉,十年之後,又在街頭以這種方式相遇,而且命運的轉盤似乎很垂青吳痕,每次結果都是以高個子負傷而告終。
見吳痕和眼前的黃毛竟然是舊識,天瑜盡管表現得有點吃驚,但她還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沒說什麼。
“這幾年你怎麼樣?”高個子三番五次張了張嘴,總是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鼓起勇氣,對吳痕問道。
“就那個樣子吧。”吳痕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答。如果說以前吳痕對他還有些什麼恩怨的話,此時此刻,卻一切都淡化了。
吳痕現在隻覺得眼前這個人很可憐。
因為,他明明有機會好好念書,現在卻還是在街頭做了混混。
自己並不想像現在這樣,每次找工作都因為學曆不夠,而被人家瞧不起。整天廝殺於虛擬的江湖之中。
可是,吳痕沒有辦法,他已經失去了好好念書的機會。
吳痕心想,“為什麼,人總是不喜歡珍惜擁有著的東西?”
“你走吧。”吳痕對高個子揮了揮手。他甚至都有些忘記了,高個子究竟叫什麼了。
“對不起,剛剛的事情,實在是個誤會。”高個子看起來還想解釋一下。
“沒什麼。反正,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吳痕說話之間,看了一眼天瑜。天瑜淡然一笑,又很快恢複了常態。仍舊靜靜的站著,任誰也想不到她剛剛出手是那樣的迅速和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