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見廉刊竟突然就衝了出去,心裏不由一緊,隻好無奈地也緊跟著廉刊衝了出去,迅來到了秦輝和納蘭媚兒的麵前。
納蘭媚兒頓時就大聲驚喝道:“你們是誰?竟敢如此大膽?”
秦輝突然看到仍舊帶著麵罩的張立,不由立刻冷哼一聲:“秦風?你這狗奴才竟然敢來送死?”著,直接凝拳向張立狠狠砸了過來。
秦輝對於‘秦風’的修為那再清楚不過了。在秦輝眼裏,秦風的修為隻有氣嬰境九層頂峰,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他氣元境兩層修為的對手。
秦輝的眼中閃著無比憤怒之光,嘴角還帶起了一絲殘忍的笑意。他仿佛已經看到秦風被他一拳砸碎腦袋,淒慘而死的畫麵。
然而就在他的拳頭快要接近到張立的一刹那,張立也忽然輕哼了一聲。聲音雖,但其中蘊含的蔑視和嘲諷之意卻是再也明顯不過了。
‘嘭!’
氣元境兩層修者出的一擊何其強大,隨著一聲驚炸響,整個二層殿閣全部掀飛,瞬間炸裂,轟隆倒塌。秦輝嘴色的那一絲殘忍笑意忽然就僵住了,而後他眼中的憤怒突然就變成了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和迷惑:“怎麼可能?你,你這個狗奴才居然,居然已經進階到了氣元境?”
秦輝大搖著頭,根本無法相信自己幾乎用出了七成力量的一拳,竟然被‘秦風’給輕輕鬆鬆地就擋了下來?他對‘秦風’太了解了,秦風的一切在他這裏都幾乎是透明的。可是此刻,眼前的‘秦風’第一次讓秦輝生出了一絲莫名的煩躁不安,這絲不安當中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秦輝正要繼續加大力量進攻,然而這時卻突然聽到和‘秦風’一同來的另一個蒙麵之人,突然就大聲斥道:“媚兒,你為何要背叛張立?”
納蘭媚兒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身體一顫,隨後不可思議地道:“廉刊,怎麼會是你?”
廉刊見被認出,索性直接一把拉下了麵罩,露出了他的真容,同時憤怒地質問道:“媚兒,你這樣做,對得起張立嗎?你,你怎麼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
廉刊是真的很憤怒!張立是他最好的兄弟啊,從七境世界開始就共患難,到如今和張立‘相認’不久,原本應該沉浸在‘喜悅’當中的廉刊,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又是張立?又是他,又是他。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要對他那麼好?是的,我承認,在七境世界他幫過你們,救過你們,是你們的好兄弟。可是我呢?我是他的妻子啊,他為我又做了些什麼?每次和他在一起,哪次不是在危險中度過?你們一個個都來質問我‘背叛’了他,可他又盡到了夫君的責任嗎?我陪你們一塊兒等他,是在等一個死人啊,沒有任何意義啊,你們知道嗎?”
納蘭媚兒一番連珠帶炮似的‘泄’,讓原本憤怒至極的廉刊忽然有些愣住了。而這時秦輝已經重新迅到了納蘭媚兒身邊,並摟住了她的雙肩:“媚兒,此人是月芒戰團的廉刊對吧?他怎麼和‘秦風’混在一起了?”
納蘭媚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於是秦輝瞪著廉刊道:“廉刊,你他瑪的憑什麼質問我的媚兒?她以前的夫君張立早就死在了‘星河亂流’的罰之雷下。現在的媚兒,隻屬於我秦輝一個人。看在我弟秦熠的麵子上,你馬上給老子滾。”
廉刊卻忽然笑了,笑得讓秦輝和納蘭媚兒都有些莫名其妙。隻見廉刊忽然轉過頭,對著張立就是非常大聲地喝道:“張立,你究竟還要玩到什麼時候?你究竟還要扮做‘秦風’扮到什麼時候?”
一語出,如晴霹靂突然炸響。直接將納蘭媚兒和秦輝生生炸蒙了!兩人同時望向‘蒙麵秦風’,震驚到無以複加。納蘭媚兒看了看‘秦風’,又看了看廉刊,囁嚅而僵麻道:“廉刊,你剛什麼?他,他,他,是,他是…張,張…張立?”
廉刊沒有話,張立忽然開口了:“不錯。我是張立。媚兒,對不起,我來晚了。”在這一刻,張立忽然現自己的心緒竟然平靜得不起一絲漣漪。對納蘭媚兒‘背叛’的那種恨和怨,頃刻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納蘭媚兒的臉色瞬間大變,一下子變得如同紙一樣蒼白。她的身體陡然寒變冷,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和力氣,她一下子衝到張立麵前,扯下了張立的麵罩。
看清張立麵目的那一刻,納蘭媚兒的心裏忽然湧上了狂喜。這哪裏是張立?這分明就是一個陌生人?
“廉刊,你們這是合起來耍我?”納蘭媚兒忽然憤怒無比地看向了廉刊。剛才之前那蒼白臉色也迅恢複如常。
廉刊忽然冷笑道:“耍你?媚兒,剛才你的臉色已經明了你心裏其實是害怕的,是恐懼的。你害怕張立活著,你害怕麵對他,對不對?”
“對,那又怎樣?張立他早已死了。永遠不可能再站到我的麵前來。”納蘭媚兒狠狠地將手上的‘麵罩’給丟在了地上,似乎帶著一副無比解脫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