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司馬淡非常清楚,自己釋放而出的可是‘假嬰之紋’,即使氣丹境九層大圓滿的修者也要在‘假嬰之紋’下灰飛煙滅。可是麵前這子,竟然一絲一毫的損傷都沒有?還顯得如此從容寫意?
司馬淡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眼前的子也達到了‘假嬰之境’!
不可能,絕不可能。司馬淡非常清楚達到‘假嬰之境’有多困難,有多麼的凶險和九死一生!直到這時,司馬淡依舊不相信張立會進階氣嬰境,然而接下來,他一下子就徹底崩潰了!
張立猛得一踏步,直接升空。隨後沒有任何遲疑,如江海巨浪一般的‘嬰紋’刹那間湧動而出,沒有借助任何武器,嬰紋直接化‘刀’,向著司馬淡狠狠劈斬而來。
一種強大的威勢直接就將司馬淡鎖得無法動彈!而後司馬淡瞳孔不斷放大,口中驚叫著:“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七境……啊!”
淒厲的慘叫很快就在半空響起,張立的‘嬰紋之刀’無情地將司馬淡給斬成了飛灰。
由始至終,張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他一直都顯得從容而淡定,甚至還帶著幾分優雅。就在眾修者剛剛意識到這個問題,從而對張立的強大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識時,張立已經帶著豬暗月幾人迅離開了這個礦場。
張立原本想直接徹底滅殺這過氣兒三大家族的所有強者,但轉念一想,司馬淡一死,華家三兄弟還有子桑風落的死訊都傳播開來,那麼這三個家族定然會自相猜忌,重新爭奪礦場的控製權。如此一來,他們轉移了視線,張立自然也省了不少事。
“大哥,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得回去和香打個招呼。”豬暗月忽然對張立道。
“秦香師姐?”張立心中一動。想想也有很多年沒有見到這個師姐了。於是不由略一沉吟,道:“好,就去曹家看看。”
眾人改換了方向,由豬暗月帶著,迅向塔島之城的西方快奔去。
從飄雪秘境遷來,曹家的勢力日漸衰微。如今全由曹玲三姐妹在支撐著。要不是豬暗月能屈能伸一直幫襯著,曹家早就堪憂了。
這是一處還算不錯的大庭院。盡管與飄雪城時的規模根本無法相比,但能在異鄉勉強站住腳,也實屬不易了。
“香,香,玲姐,雲姐,你們快看誰來了?”豬暗月一進庭院就興奮地高聲叫道。
然而叫了半,卻無一人回應。張立幾人忽然就皺起了眉頭,心裏微微有些不妙之感。豬暗月更是如同了瘋一樣,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挨個兒找,然而最終卻是沒找到曹家三姐妹任何一人。
“老豬,別急。好好想想,是不是她們出門辦事去了?”張立看著無比焦急的豬暗月,立刻出聲安慰道。
豬暗月急得直轉圈子,不停道:“出事了,肯定出事了。她們三姐妹不會同時出門,至少都會留一人在家看著。即使同時出門了,老仆阿圓、阿強他們也會留在家裏。現在一個人都不見了,肯定是出事了。”
豬暗月的話剛剛完,門外忽然出現了一個年幼的男孩兒。他手中拿著一枚玉簡,站在門口看著張立幾人。豬暗月一個箭步衝過去,立刻問道:“祥,看到你曹香阿姨她們了嗎?”
祥眼神木木,有些空洞。張立看出了異樣,立刻一步跨到男孩兒身邊,瞬間釋放出靈力能量柔和覆蓋了男孩全身。很快,男孩的眼中就重新泛起了神彩。他一個激靈,隨後聲道:“暗月叔叔,有人叫我把這個交給你。”
豬暗月劈手奪過,神識一掃,頓時臉現憤怒之色。張立皺著眉頭也是立刻奪過玉簡,神識一掃。
‘嘭’的一聲,玉簡被張立狠狠一把捏碎。隨後張立冷聲道:“原來是子桑春雅搞的鬼。好,好得很,新賬老賬這次定要跟你算個清清楚楚。”
“老豬,子桑家族在哪兒?趕緊帶我們去。”
張立完,卻現豬暗月抱著頭,異常痛苦地蹲了下去。並沒有急著想帶張立幾人去子桑家族的意思。
“老豬,怎麼了?”張立疑惑不已。
半晌,豬暗月恢複了些情緒,這才緩緩站起,低聲道:“大哥,子桑家族如今和煙雨樓是一家。真正的掌權人是,是你的兄弟!”
“是幕寅!”一旁的廉刊忽然聲色凝重地道。
張立內心猛然一震!原來豬暗月顧忌的是這個。是啊,曾幾何時,幕寅、廉刊還有他,他們都是兄弟。可是當初飄雪城覆亡一役之後,張立就感覺到和幕寅已經漸行漸遠了。
感慨了一番,張立拍了拍豬暗月的肩膀,堅定地道:“什麼都不要顧慮,救秦香師姐她們最重要。帶路吧。”
豬暗月看了看張立,又看了看廉刊和鐵布,咬了咬牙,當先奔行而去。張立幾人迅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