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大師又是話沒完,嘴角便再度溢出大量鮮血,隨後頭一歪,氣絕而亡。
“師傅~”張立撕心肺裂地仰痛吼了一聲。
秦媚與碧月兒雙雙撲了上來,一邊叫著師傅,一邊號啕大哭,悲痛欲絕。
柳氏兄妹二人和幕寅看得也是忍不住搖頭歎息。柳輝輕步上前,對秦媚柔聲道:“秦姑娘,節哀順便吧。”
誰知秦媚卻是忽然扭過頭,指著柳氏兄妹恨聲道:“都是你們焚音樓,都是你們焚音樓。若不是你們焚音樓強占我們洛古劍派的山門,我們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滾。快滾。別在這裏假惺惺了。”
柳依涵一聽,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怒容。正待些什麼,卻被柳輝一把給抓住了:“妹妹,秦姑娘得對,若不是我們焚音樓強占了他們的山門,他們也不會落到這一步。秦姑娘,你多保重。我們這就走。”
此刻的柳輝完全沒了昔日的高傲,看得幕寅又是眼珠子瞪得溜圓。從來不近女色的柳輝,竟然也會對一個女子這般溫柔?幕寅覺得自己今連連看到的,全是奇事。
柳氏兄妹很快就消失在了冰原。而幕寅卻似乎打定了心思,一心想要和張立拜把子。
張立根本就沒有絲毫注意到幕寅,隻是默默地選了一處還算不錯的地方將師傅和蒙佳師姐一並安葬了。張立跪在兩人的墓前,眼神空洞,臉色麻木。一跪三,任憑風吹雪打,他也沒有絲毫動過半分。
由於碧月兒中途昏迷了,所以秦媚隻好帶著她去避風雪了。
對張立而言,今是他有生以來受到的最大打擊!
第一個對他真正溫暖關懷的蒙佳師姐淒慘而死;第一個把他當作兒子一樣的好師傅水清大師就眼睜睜死在自己的眼前;對自己有莫大再造之恩,亦姐亦師的蘇璿也幾乎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而這一切的直接元凶,毫無疑問就是控製那些神秘幹屍的幕後之人!隻是蘇璿已經沉睡,張立便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弄清這些神秘幹屍的出處了。
除此之外,焚音樓也絕對脫不了幹係,他們是間接的凶手。正如秦媚師姐所,如果不是焚音樓強占洛古劍派的山門,洛古劍派也不會落到幾乎全派覆滅的地步。
每當張立無比憤怒的時候,臍輪丹田處的宗氣總是會讓他再次平靜下來。而受宗氣的好處,張立靈台一直清明。所以他轉念便想到了,一切的一切,歸根到底還是實力的問題。
正因為洛古劍派實力不如人,才導致被侵占,被殺戮。試想,如果一開始就有蘇璿附身時的那種‘秒殺’之威,師傅、蒙佳師姐他們就不會死了。
風雪越來越大。張立跪在風雪中,思考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
這一日,風雪忽然消弭,霽陽竟也初露,張立對著師傅和蒙佳師姐的墓磕了三個響頭,隨後緩緩站了起來。緊接著他忽然仰長嘯:“修為,我要更加強大的修為!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
完,張立轉身準備去秦媚開辟的冰洞府,卻忽然現幕寅竟然還沒離開。張立眉頭皺了皺,不知這幕寅究竟想幹什麼。
“兄弟,我們拜把子吧。”幕寅倒是爽快直接,聲音比前幾更加堅定了。
是的,幕寅幾乎親眼目睹了張立的所做所為。張立的有情有義,張立的堅定和信念都深深感染了幕寅,所以他一定要和這樣的人結拜成兄弟。
“你腦子有病吧?”張立沒好氣地了一句,便轉身走開不準備理會這美得一塌糊塗的美男子了。
幕寅竟絲毫沒有生氣,依舊爽快地道:“沒病,肯定沒病。我就是佩服你,想和你做兄弟,僅此而已。”
張立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現這幕寅倒也有點兒意思。
“你築氣境六層,我築氣境一層,你卻你佩服我,這不是有病是什麼?”張立道。
“可是你能秒殺馭氣境七層的高手啊。”幕寅的很直接。此刻的他,跟先前與柳氏兄妹對話時,完全不是一個格調和氣場。其實這也是幕寅的優點,對朋友對兄弟,他一向直接,而對普通人,幕寅自然是話比較含蓄了。
張立更加覺得幕寅有意思了。想了想,緩緩道:“如果你能查清那些‘幹屍’是從哪兒來的,我就同意和你拜把子~”
幕寅一聽頓時大喜道:“好。那你等著。”完,迅便沒了身影。
張立再次轉身,卻忽然現一個巨大的身影正靜靜地立在冰原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