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做些什麼麼?”剛剛說話的布蘭德問道,“我們雙方都處於試探性階段,但我們屬於客場作戰,必須爭取主動權。”
一旁的西卡羅突然說道:“依我看,那個岡薩雷斯是個突破口。正在壓製突破的他,定然心境不穩。而以我的觀察,他對同為奧克蘭出身的薇薇安小姐很在意,這裏麵可以做做文章。”
魯道夫皇子翻開一本筆記,仔細看了幾眼,然後說道:“這倒可以,順便摸摸這聖萊茵同盟的水到底有多深。正巧,我看布蘭德和格羅夫對那個薇薇安很感興趣,就你們倆上吧。記住,謹守帝國風俗,點到為止。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收斂些好。”
布蘭德和格羅夫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晚宴上有個舞會,二人有很多機會發難。而所謂的帝國風俗,也就是不必顧及女方意願,兩個男人就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決鬥。到時候為了維護薇薇安的尊嚴,岡薩雷斯必須出手阻止,無論是以薇薇安曾經的戀人的身份,還是以薇薇安如今的領導的身份。而同樣按照帝國風俗,阻止者必須接下爭執雙方的挑戰!
探明了一個岡薩雷斯,也就差不多摸清了對方真實實力。魯道夫皇子滿意地點點頭,讚許地看了一眼西卡羅。後者則報以禮貌的微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靜室之中,岡薩雷斯將鬥氣反複壓縮了十二次,才勉強通過鬥氣壓力將血氣壓住。隻是四瓶強健藥劑、溫迪斯科的一頓胖揍,再加上奧克蘭治療團不計成本的治療,已經讓他的肉體力量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原本還算龐大的壓力在此刻已經被極限削弱。
岡薩雷斯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向盥洗室,將身體因壓縮鬥氣而冒出的汗水洗淨。隨後,他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禮服,背起納古斯之劍,向舉辦晚宴的宴會廳行去。他此刻的心情,就如同禮服上的血荊棘一般,雜亂無章,卻足以傷害到試圖觸碰到他的人。
當他走進宴會廳時,並沒有人對他背著重劍而冷眼相看,倒是羨慕的眼光頗多。以他現在的身份,在宴會上背負著自己的重武器,就意味著該武器質量極好,空間裝備已經無法承載。而擁有這樣一把武器,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
岡薩雷斯強行壓抑內心的衝動,微笑著向眾人致意。與剛剛的見麵會不同,這裏還多了許多同盟的中小貴族,是以熱鬧非凡。一名侍者恭敬地接過他的禮帽,另一名侍者則在前麵帶路。
隨手塞出去兩張麵額一百金幣的票據,岡薩雷斯來到了同盟高層貴族子嗣的圈子裏。他微笑著和眾多皇室子弟、公爵繼承人交談著不太有營養的話題,一邊偷眼看向薇薇安方向,就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家夥。
端著盤子的侍者經過,很小心地問眾人要喝點什麼。岡薩雷斯轉過頭,拿起一杯紅酒,笑著向侍者說了聲謝謝。完美的禮儀讓一旁的高級貴族出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大多數都接到了溫迪斯科的警告,對岡薩雷斯的現狀可謂知之甚詳。
既然岡薩雷斯的禮儀如此完美,也就證明他的心緒平和了吧?眾多貴族相視一眼,他們可知道因壓製等級而造成的心緒煩雜是多麼恐怖。然而,還沒等他們把那口氣出完,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
眾人轉頭看去,卻發現兩名撒古拉斯帝國的公爵繼承人正在圍著薇薇安爭吵不休,眾人聽力均很了得,都聽到了那句代表著北地對女子偏見的話語——“讓我們用決鬥來決定這個女人的歸屬!”
在這一刻,一股殺氣從岡薩雷斯體內噴薄而出,甚至讓周圍的貴族都感到涼風習習。他滿頭的金發猛然飄起,而後緩緩落下。隨後,在眾多貴族暗叫糟糕中,岡薩雷斯冷若冰霜的話語響起:“這裏並不是撒古拉斯,你們爭搶的女伴也不是撒古拉斯貴族。在聖萊茵同盟的土地上,你們最好遵守同盟的風俗和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