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薩雷斯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團鬥氣,卻發現高度濃縮的鬥氣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壓力,甚至連骨骼都因為這種壓力而發疼。他努力平息這種疼痛,並嚐試凝聚新的鬥氣。
然而,他卻頹然發現,新凝聚出的鬥氣在實質上與最初的鬥氣相同,品質並未有任何提升。而且,當新的鬥氣與壓縮後的鬥氣相遇後,壓縮過的鬥氣的濃度就會降低,而中和之後多餘的部,分則會被骨骼肌肉吸收。
感應著體內不斷被中和、不斷被身體吸收的鬥氣,岡薩雷斯咬牙切齒,卻又毫無辦法。等到那一團鬥氣被完全中和,恢複到正常水準,岡薩雷斯略顯喪氣地站起身,大步向書房走去。
人的身體素質會隨著等級的提升而提升,過於濃烈的鬥氣會對身體產生壓迫感,這些是岡薩雷斯剛剛感覺到的。他不相信那位羅米頓殿下會不懂得這些,他也一定會提出一些解決方法,最差也會是一些解決問題的猜想。
隻是,在走動時,岡薩雷斯驀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強度居然有了一點點的提高,相應的是,體內的鬥氣比最開始多出一點點。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卻給了他無窮的信心。他明白,如果這麼練下去,就會有效果。
但同時,他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為什麼不練習一下鬥氣的瞬間濃縮,並將之瞬間爆發出去?相當於高於自己一級的強者的全力一擊,傷害力足以讓自己在決鬥中擁有一擊製敵的能力。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麵對的,定然不是大規模集團性作戰,而是決鬥!
於是他停下來自己的腳步,回轉靜室,開始了新的嚐試。
即使外麵的陽光無比明媚,威爾遜大公的書房也是永恒不變得到黑暗。而這一刻,威爾遜大公整個人都隱沒在黑暗之中,整間屋子不再有絲毫的光源。
大公府的大管家靜靜地坐在黑暗中,神色平靜。他就是執掌奧克蘭公國暗衛的老人,史蒂芬?杜?帕斯卡爾,也是古德裏安在大公府最大的靠山。
威爾遜大公威嚴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一股如黑暗般凝重的殺氣:“查爾斯三世陛下那邊傳來消息,對貝蒂娜公主的下手的人查出來了。”
史蒂芬哈哈大笑,宛若雷鳴:“那就動手吧,我的血屠殿下。陛下沉寂了三十年,你也沉寂了十八年,看來有些人已經忘卻了當年的血色恐怖。”
黑暗中的大公沉默了一下,然後發出一陣囂張到了極點的狂笑:“那就動手吧,集結十萬血翼騎士和三十萬二線作戰兵團,統一交給古德裏安統禦,給我拆了懷爾倫家族的領地!皇室內鬥?老子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嗯?奧克蘭家族建立三千八百年,自打子爵時代就確立的信條,可不是一個狗屁侯爵就能打破的!”
說著,整個書房瞬間明亮起來,隨後被殷紅如血的鬥氣充斥。血光中,奧克蘭大公猖狂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大公府:“給老子動起來,敢和老子玩小手段?老子要把他變成骨頭!”
隨著大公的一聲令下,整個大公府陷入了狂熱之中。調兵的公文、軍需運輸的公文瞬間被簽署,調令直接用傳送陣送達血荊棘城堡,而編製為三十萬的血翼騎士被抽調十萬,開始在公國南部邊界集結。
整個奧克蘭公國在此刻宛若一頭睡醒的凶獸,長著血盆大口,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帶著威爾遜血斧印跡的外交辭令迅速傳遞出去,送達了三個直屬皇室的侯爵領,蠻不講理地訴說著一個事實——讓開道路,我們的目標是懷爾倫家族,但我們不介意一路打過去!
大公嫡子、同盟侯爵溫迪斯科?李?奧克蘭同時接到了調令,從深淵之中撤出,帶著三千直屬自己的血魔騎士返回公國,奔向迪奧多西領外,等待與古德裏安彙合,共同進攻懷爾倫家族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