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原本以為用淑妃便能唬住皇後,隻是沒想到皇後根本不放在眼裏,華妃看了一眼錦甄,又吐了一口鮮血,抓著錦甄的手便說道,“甄兒,是娘沒用,娘本想要挾皇後讓她放你出宮找個尋常人嫁了,娘又對不起你了,娘不該尋你回來,娘又錯了,娘要向皇上求情,求他放了你——”
錦甄緊緊抓著華妃的手,說道,“娘,甄兒不怪你,既然他們讓我遠嫁大蒙,女兒便嫁,女兒不信老天沒眼,老天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華妃點了點頭,便再也沒醒過來。
看著死去的華妃,錦甄沒有哭,她知道是皇後害死了她的母妃,還有那個沒有一點同情心的父皇,他不能讓父皇如意,更不能讓那些得寵的女人們如意,她要為母妃報仇,更要讓父皇,皇後得到應有的報應。
大婚當日錦甄穿著一身大紅喜服,明豔動人,嘴角的淺笑看不出一絲的不喜,父皇拉著錦甄的手,語重心長道,“女兒,到了大蒙好好伺候,兩國的關係就靠你了。”錦甄看著父皇虛偽的笑容,恨不得上去撕開他偽善的麵具,不過她沒有,她還是一副乖巧的樣子,微微頷首,笑道,“女兒,知道了。”
皇後,柔妃,公主們都在笑,或許笑錦甄傻,或許笑自己又贏了,一個鄉下來的丫頭不配當什麼公主,錦甄將那些人的麵孔一一記在了腦子裏,不知道兩國來戰時你們還能笑多久。
錦甄上了前來迎接的馬車,她沒有回頭,也不曾不舍,她隻知道要讓那些害華妃的人通通死掉,她要讓那些人知道錦甄不是逆來順受的,她也會反抗,她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棋子。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錦甄對著護衛冷哼道,“將你們大蒙的使者帶來,我有要是商談,這可是關係著兩國的邦交,識相的快點將人帶來。”
自從華妃死後,錦甄就像變了一個人,渾身散發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一雙冰冷的眸子更是攝人心魂,那護衛從沒見過如此冰冷的美人,隨即去通知了大蒙的使臣。
那使臣剛上馬車,錦甄不給其有說話的機會,便冷冷道,“其實我大楚並非要與你大蒙結盟,這隻是大楚的障眼法,先是派人來與你們和親,表麵上與你們為友,其實早就與旁邊的大厲結為盟友,原本三足鼎立的局麵早就變了,你們居然還被蒙在骨裏,真是可笑至極。”
使臣本就多疑,更是不屑與女子說話,大蒙的女子隻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可是如今的局麵確實對大蒙不利,使臣開口道,“我為何要信你,你這是在挑撥離間,大蒙不會受你這小女子的當。”
錦甄早就知道這使臣未必會相信自己,她笑了笑,而後慢慢拿出袖中藏著的鶴頂紅,道,“我可是大楚的三公主,若非父皇將我嫁到大蒙,我也不會背叛他,大蒙可是我們大楚女子最害怕的地方,去了必死無疑,我不要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寧願死,使臣若是不信,我立刻喝下這鶴頂紅以死明誌。”
使臣知道大蒙女子確實沒有地位,但是那些女子為了活命不擇手段,他篤定錦甄不敢喝下那鶴頂紅,因為沒有人不怕死,使臣笑道,“隻要你喝下它,我便信你,我大蒙必出兵攻打大楚。”
錦甄笑了笑,那笑猶如冬日的陽光一般溫暖,她一口喝了那瓶鶴頂紅,便倒了下去,隻聽使臣大叫道,“來人,來人,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