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豐哪會關心到這方麵的事情,內義北站那麼大,運轉客運貨運攤子那麼大,如果全要調研一遍的話,一個星期恐怕都不夠,但老板問話,又不能不回答,這就要考驗到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有就是從表麵現象,推斷出來的一些情況。
丁力輝雖然不知道劉豐究竟去看沒有,但也不能讓羅正平認為他是在說瞎話,趕緊補充道:“羅局,內義北站是從昨天晚上開始成那個樣子的,尤其是後半夜,現在全局的車都快開不動了啊。”
劉豐聽到丁力輝說的這麼嚴重,心中甚是吃驚,他沒有想到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劉豐十分清楚,上次江汝西站堵車,跟這次內義北站堵車完全是兩個概念。
江汝西站堵車就如同一個人偏癱似得,雖然行動不便,但好歹還能動彈,不至於要命,而內義北站堵車,就如人患了心肌梗塞,稍不及時處理,那可是會要命的。
劉豐看著羅正平,見他臉上已經露出不快的神色,對丁力輝問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你查出來沒有?”
丁力輝點了點頭,說道:“我聽當班的調度員彙報,好像是內義北站那邊好像要防止什麼事故,要對車輛進行攔停處理,究竟是什麼原因,值班員也不是太清楚,我這邊的調度員,就更是不清楚了。”
聽到是關於事故的事情,羅正平也不好發表什麼看法,他又扭頭看向劉豐,問道:“昨天開會到底是怎麼說的,是不是會上提出了什麼要求。”
劉豐聽到羅正平這麼問,立刻就想起來馬夏陽說的那句“寧可錯攔,不可錯放,攔對有功,攔錯無過”的話,這句話乍一聽是沒有什麼問題,但從那些職工的反應來看,他們完全是過度解讀了這句話,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劉豐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是找不到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從今天早晨的情況來看,恐怕事情的根源就出在這個上麵。
劉豐大概給羅正平講了一下昨天開會時馬夏陽講話的內容,尤其是那句話,他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這句話他印象是十分深刻,恐怕昨天幾個小時的會議,那麼多職工,能記住了也就是這句話,這才都照著這句話所要表達的意思去做。
“胡鬧!”羅正平隻是說了這兩個字,就停止了接下來的內容,他顧忌到丁力輝還在這裏,並沒有繼續往下麵說,畢竟這是馬夏陽提出來的口號,不論正確與否,他不好在背後評論,如果要是傳到了馬夏陽的耳朵中,隻會說他羅正平肚量不夠。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加強組織,盡量把影響降到最低。”羅正平下達了指示,他也是要打發丁力輝出去。
羅正平的眉頭已經緊緊鎖在一起,因為內義北站堵車的事情,已經非同小可,一旦是處理不好,把他這個分局長拿下也不是不可能,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他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馬夏陽在故意給他使絆子,好讓他這個分局長早點滾蛋,然後他馬夏陽就能頂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