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梓婷見劉豐不回答她的問題,卻是故意轉換話題,也不點破,她拿起酒杯,並沒有繼續往嘴裏麵灌,而是說道:“還能做什麼,不就是那點事,先是吃飯,然後喝酒,喝完酒就去滾床單,不都是這個套路麼。”
劉豐啞然失笑,見她說的這麼輕鬆,顯然對這一行的規則十分熟悉,要說自己跟範梓婷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卻沒有像這樣在一起交流過。
不過劉豐還沒有說話,卻是聽範梓婷再次說道:“我卻不怕他,早就知道他糟蹋過台裏麵許多女人,我已經做過準備,大不了一起魚死網破。”
這話說的劉豐心裏麵有些奇怪,他聽出來範梓婷好像還掌握著張茂材的什麼把柄似得,於是接著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麵。”
範梓婷神秘的笑了一下,雖然紅酒的勁頭不大,但已經見她俏臉有些發紅,不知道是這房間中的暖氣宜人,還是酒精湧了上來。
範梓婷沒有再說話,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進了她的房間,不一會兒,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手裏麵多出了一個鋼筆似得東西,劉豐也不懂她拿的是什麼。
“你聽聽裏麵的東西。”範梓婷將那支筆接上耳機,然後把耳機聽筒遞給了劉豐,示意他帶在耳朵上麵。
劉豐見她這麼操作,就明白她手裏麵拿的那隻鋼筆,是個錄音筆之類的玩意,裏麵肯定是關於張茂材的內容,但卻不知道是關於那方麵的內容。
帶上耳機聽了一陣兒之後,劉豐就將耳機拿了下來,雖然跟張茂材並不熟悉,但是劉豐還是聽出來耳機中的聲音就是張茂材本人,是關於他吃回扣的內容。
“怎麼樣,如果他敢對我怎麼樣,我就將這個東西送到紀委那邊,想必他也不用在台長這個位置上往下幹了。”範梓婷笑了出來,笑容中卻盡是苦澀,女人想要做出一番事業還是十分困難的,需要付出的不僅僅是汗水,有時候還要付出自己身體。
範梓婷這樣也是出於自保,她雖然並不想去主動招惹張茂材,但逼得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話,她肯定會那樣做的。
“你錄這個時候,他知道不知道。”劉豐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他已經有了一個去拿捏張茂材的思路,想要問的清楚一些。
範梓婷搖搖頭,說道:“肯定是不知道的,是我偷偷錄下來的,如果讓他知道,他怎麼會允許我錄這種東西。”
劉豐露出一副十分邪惡的笑容,說道:“那就好辦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把這個東西交給我,不用把這個東西交到紀委手裏麵,我保證以後他絕對不敢再去騷擾你。”
範梓婷想都沒有多想,直接將錄音筆推到了劉豐這邊,說道:“有什麼不相信的,你拿去就是了,如果能起到更大的作用,放在我這裏也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