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跟盧俊又聊了一會兒,就起身要告辭離開,他隻跟羅正平請了一個中午的假,如果下午上班遲到有些不好看。
陸曼已經領著她弟弟在汽車那裏等著了,劉豐已經給她打過電話,告訴了她事情的大概情況,她也應該從陸瑜那裏差不多證實過了。
這種事情本身就是陸瑜理虧,更可況盧俊已經給他看過病,如果再繼續糾著這件事情不放的話,鬧到最後,劉豐也會很難看,所以陸曼選擇了息事寧人,把陸瑜帶回去了事。
準備離開的時候,劉豐又見到了白貝麗,他心頭突然顫了幾下,畢竟跟她也有過露水情緣,這乍一見到,還是有些許情愫在裏麵,但在這種場合下,劉豐也不便於跟她聊天。
因為上次白貝麗求他調動的事,劉豐已經給她段長打過招呼,讓白貝麗自己去辦,也不知道現在辦的怎麼樣,因為這件事才過了沒幾天,就算能辦成,也不可能會這麼快就調走。
劉豐和白貝麗眼神碰了一下,用旁人不可覺察的動作點了下頭,然後,就帶著陸曼姐弟離開了工區,因為陸瑜被打傷之後,隻是在頭上包紮了一下,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劉豐打算拉著他去鐵路醫院,讓他再做一番檢查,確定沒事了才行。
回去的路上,陸瑜一直都沒怎麼說話,不過劉豐見他臉上始終都掛著憤恨的表情,劉豐想要跟他講講道理,可是覺得陸曼都沒有說什麼,他這個外人也不好去說些什麼,憑著陸瑜那種德行,要是再頂上幾句嘴,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陸曼知道陸瑜傷勢並不是很重後,稍稍鬆了口氣,可她內心中一直都在懸著,這件事情要是讓她後媽知道,會更加麻煩,但又不得不讓她知道。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很快陸曼的後媽就給她打過來電話,在得知要往鐵路醫院去的時候,她後媽那邊說也去醫院等著,這讓陸曼心情變的更加煩躁起來。
到了鐵路醫院大門口,陸曼的後媽已經在那裏等著了,她見到陸瑜從汽車上走下來,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就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陸曼稍微上前勸了幾句,就被罵了回來,根本就不聽陸曼的話,在哭了一陣之後,陸曼的後媽才緩和下來,她指著陸曼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不疼你弟弟就算了,還害他成了這個樣子,如果小瑜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都不用活了。”
劉豐聽她這樣罵,覺得她有些在含沙射影,但畢竟陸瑜被打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也可以諒解,所以就沒說什麼。
可是陸曼的後媽卻是不依不饒,在罵完陸曼之後,又轉臉看向劉豐,語氣十分不善的說道:“你給我家小瑜介紹的狗屁工作,當時我就覺得不行,你看怎麼著,才幾天工夫,小瑜就被別人給打了,你得給我個說法不行。”
劉豐聽到她說這話,心裏麵有些惱火了,自己好心好意給你兒子介紹工作,並且還費盡心機的想給他轉正,這才幾天工夫,陸曼的後媽就翻臉不認人了,簡直比狗臉變的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