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有些驚訝他的反應,這得跟褚偉茂有多大的仇恨才會說出這種狠話,其實他並沒有嚇唬這人,在來公安分處的路上,羅正平已經給他透露出一些褚偉茂的想法,他個家夥,的確有這方麵的意思。
不過開除職工,車務段是沒有權利的,要在分局報批才行,隻有分局才能把某個職工開除。
“你也不用罵街,畢竟你是主動打的人,就算有再大的委屈,主動打人就是不正確的選擇。”劉豐話鋒一轉,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接著說道:“我是分局派下來專門調查這件事的,如果發現這件事另有隱情的話,可以考慮對你從輕處罰。”
那人狐疑的看了劉豐一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說的話,他躊躇了一陣,終於點頭,說道:“那我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反正我也不怕丟那個人了。”
原來,這人名字叫做李春生,他是內義車務段一個沿線小站貨運車間的職工,他家離那個小站不算太遠,在他值班的時候,他老婆經常會來和他一起住。
而有一天傍晚,褚偉茂來他們站檢查,晚上就住到了他們貨運那邊,誰知道褚偉茂怎麼就見到了李春生的老婆,見她長的不錯,褚偉茂直接拖著李春生的老婆,進一間空屋子,然後啥事都給辦了。
事兒辦完都沒過多長時間,李春生就知道了,他當然不會樂意,怒氣衝衝的找到褚偉茂,向他討說法,褚偉茂倒是光棍,當時就甩給他一千塊錢,還給李春生封官許願,保他以後能做個站長。
李春生當時也就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他身體早就不行了,再說他老婆當時也是半推半就的,他也不想再繼續揪著這件事不放,把事情鬧大了,他自己臉上也無光。
可從那天以後,褚偉茂嚐到了滋味,隔段時間就去找他老婆,甚至敢當著他的麵,和他老婆調情,這些李春生都忍了下去。
可是就在前段時間,他在承運貨物時,錯辦了一個到站,當時他也明白那個到站是不能發貨的,他也向上麵請示過了,但上麵讓他直接受理,保證沒事,可貨物運到那邊之後,卸不了車,就開始追究他這邊的責任。
最後把責任算到了李春生的頭上,車務段最後決定要把李春生調到偏遠小站去,如果去那裏上班的話,隻是上下班花費在路上的時間就要一天,他算是根本就沒有時間回家了。
李春生多方打聽,竟然打聽到,那個讓他受理到站的,竟然是褚偉茂,他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這特麼的褚偉茂想要獨占他老婆,想要陷害他,這才讓他不顧一切的去砸了褚偉茂的腦袋。
劉豐聽完他的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人說是可憐吧,又有可恨的地方,第一次褚偉茂那啥他老婆的時候,他就應該跟褚偉茂翻臉,李春生肯定是想從褚偉茂那裏得到好處,這才一直容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