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羅正平的示意後,任宏新才離開了這裏,留下劉豐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局辦主任最後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羅正平微笑著伸出右手,對劉豐說道:“小夥子,看你年紀也不大,就已經入路十年了。”
劉豐趕緊上前一步,雙手捧住羅正平的右手,回答道:“我今年二十八歲,中專畢業後,直接就入路上班,所以比同齡人工齡稍微長了點。”
羅正平點了點頭,對劉豐的語言組織能力,還算是滿意,兩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落座之後,羅正平微笑著說道:“我聽說你是剛到秘書處的,之前都是在一線工作,我想問問你,我們分局目前,一線職工的思想狀態怎麼樣?”
劉豐有些緊張,他全身緊繃,在沙發上坐的端端正正,聽到羅正平的這個問題後,有些犯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羅正平看出來他的緊張情緒,嗬嗬的笑了幾下,掏出一支煙很是隨意的扔了過去,再次說道:“沒關係,我們就當是普通朋友聊天,想到什麼就可以說什麼。”
劉豐趕緊接住那支丟過來的香煙,自己也不去點,而是趕緊起身,捧著火,給羅正平點燃,再次做好之後,他才說道:“如果以我的角度來看,隻能說是還沒有到崩潰的邊緣。”
劉豐也是狠下了心,他決定給領導說實話,畢竟他剛從一線上來不久,對當前鐵路一線職工這個群體,感情十分深厚,不管這個新分局長將來會怎麼看他,他都要將一線職工的心聲向這位領導吐訴一下。
羅正平點了點頭,眉間稍稍皺了起來,吐出一口濃煙,夾著煙的手指輕輕一揮,說道:“嗯,說的稍微具體一些。”
劉豐既然已經開了口,也就不再遮掩,說道:“就從我們段來說,幹群關係相當緊張,領導不是以糾正職工的不足為目的而抓違章,而是一味的為了扣錢而抓違章,職工上班時,精神繃的很緊,生怕自己微薄的工資被扣走,所以精神壓力非常大,隻是目前還沒有到臨界點而已。”
羅正平不再說話,把眉頭鎖的很緊,劉豐所說的問題,幾乎是全路的通病,隻是情況有緩有急而已,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那你認為目前的這種情況,如何能夠緩解。”
這倒是把劉豐難為住了,他沉聲的良久,這才再次說道:“之前我也考慮過這關問題,隻是想法有些不太成熟,您不要見笑。”
說完,劉豐看了看羅正平,見他點頭,接著說道:“我覺得,應該建立一個給職工申訴的渠道,如果職工沒有錯,或者是小錯當大錯抓,一方麵要減免對職工的處罰,另一方麵要對處罰人進行處理,讓其下次在處理職工時斟酌清楚,再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