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掏出電話之後,發現是邊文柏打過來的,心中有些納悶,不明白是什麼事情,卻沒有耽擱,趕緊接了起來。
接通之後,電話那端就傳過來,邊文柏十分急切的聲音,說道:“小豐快點來單位,新局長過來了,點明要找你。”
劉豐聽到這話後,瞬間就石化在原地,自己隻是一個剛到分局的小職員,有何德何能,讓新分局長上任的當天就來找自己。
時間退回到昨天夜裏,內義分局招待所的貴賓套房內,新任分局長羅正平和局辦主任任宏新正分別坐在屋內的兩張沙發上。
這幾天局辦主任任宏新沒有再分局裏,正是去鐵路局接羅正平上任,作為內義分局的大管家,這種事情當仁不讓的就應該由他來做。
臨上任的前一天,在招待所內進行了一番長談,因為兩人早就熟識,彼此的坐姿都很隨意。
羅正平曾任南河鐵路局總調度長,這次就任內義鐵路分局長,名義上是平調,實則是升遷,作為一方的封疆大吏,比在鐵路局給人做小要強的多。
兩人各自點了根煙,吞雲吐霧了一陣,羅正平才開口問道:“宏新你我也是老像是了,局裏麵的事情,局裏麵的事情你給我講講,我們今天晚上就來個秉燭夜談。”
說完,羅正平嗬嗬的笑了幾聲,目光直視著任宏新,目光中閃爍出堅毅的光芒。
任宏新並沒有躲避羅正平的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之後,將煙頭摁滅在煙缸中,說道:“怎麼講呢,自從上一任局長關學民被雙規之後,局裏麵都人人自危,生怕因為關學民的事情牽扯到自己。”
任宏新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局裏麵的人,心思已經不在工作上麵,幸好這種危機感,還沒來得及波及到下麵,如果您再不就任,恐怕下麵各站段,也要開始人心惶惶起來。”
羅正平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也是正常現象,我來之前,鐵路局領導已經找我談過話,關學民的事情隻是個例,不會牽扯到其他人。”
“那就好,如果這次真要是來個大清洗,內義分局可是要地震了。”任宏新鬆了口氣,多日來的緊張情緒,平緩了許多,雖然他與上一任分局長關學民走的並不是十分親近,但作為分局的大管家,如果上麵要大範圍清洗的話,他也是決計跑不掉的。
羅正平彈了幾下煙灰,說道:“鐵路局應該不會那樣做,內義分局在我們局裏是數一數二的單位,保持隊伍穩定才是重中之重。”
任宏新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局裏麵的人際關係都十分複雜,這些主要領導之間,就能分為五大派。”
羅正平聽到這裏,頓時來了興趣,他煙也不抽了,坐直身體,問道:“你這個說法聽起來十分有趣,哪五大派,說來聽聽。”
任宏新淡然一笑,說道:“這其實也是我多年觀察,總結出來的,如果有什麼疏漏,請羅局長您海涵。”
羅正平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把手揮了一下,示意任宏新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