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了劉豐的罵聲,也不生氣,他笑了幾聲,伸出去的手隻能縮回去,裝作撓頭的樣子,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突然劉豐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怎麼能隨便罵人呢!”
這個女人是從線路邊的小路上跑出來的,她手裏麵拿著兩瓶礦泉水,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劉豐在罵人。
劉豐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覺得她還挺漂亮,確切的說是身材很好,因為晚上看不清麵容,隻能看到她披肩長發,纖細的腰身,還有兩條大長腿,在月光下反襯的十分迷人。
劉豐沒有理會那個女人,反而是掏出了一根煙,重重的吸了幾口,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那個女人卻不依不饒,正要再次嗬斥劉豐,卻被那個男人伸手攔了下來,隻聽那個男人,十分溫和的說道:“小夥子,你救我一命,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女人聽到那男人的話,頓時有些吃驚,她也顧不得再嗬斥劉豐,反而湊到那個男人身邊,關切的說道:“您沒事吧,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男人擺擺手,示意女人先不要說話,他還是一直看著坐在地上的劉豐,等待著他的回答。
女人見到劉豐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走過去,用她的運動鞋輕輕踢了劉豐一下,略帶怒意的說道:“我們吳……”
“咳,咳!”那個男人輕輕幹咳了幾下,示意女人不要繼續往下說,他還是十分和藹的說道:“小夥子晚上很辛苦吧,想不想換個崗位。”
聽到這裏,劉豐抬起頭看了那個人一眼,氣就不打一處來,把煙頭摁滅在地上,吐出一口濃痰,說道:“想啊,你要是有本事,就讓我幹局長去,誰特麼的想整天半夜在到心裏閑逛。”
說完,劉豐就離開這裏,他還得去繼續巡道,不能一直坐在這兒休息,如果時間超了,就要被扣工資,一個月那仨核桃倆棗的,可是經不起扣。
劉豐之所以說話這麼衝,是因為他看出這個人男人,是某個站段的中層領導,恐怕有些小背景,說是能給自己調工作,最多也就是換個稍微輕鬆些的崗位。
而他現在的這個工班,最輕鬆的也就是這個巡道工,就是需要熬夜,都是換湯不換藥,在一線工作,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輕鬆工作,想要再調也調不到哪去,所以才不想鳥他。
“哎!你別走啊,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女人見到劉豐要走,連忙在他背後呼喊,想要追上去時,卻被那個男人拉住,隻能悻悻的作罷。
劉豐聽到喊聲,頭也不回,故作瀟灑的揮了揮手,喊道:“以後抓違章的時候,不要離線路太近,還是自己的命要緊。”
他身後的一男一女聽到他的話,先是麵麵相窺,然後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