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千鈞一發之際,不說稍有不慎,而是眼看著就要劫難到來了。
隻要幾個呼吸的時間,白慎這一夥老弱病殘就要身首異處。
說是兩夥人對打,此時如此懸殊的力量隻能是一方麵的屠殺。
白慎也萬萬沒有想著這一夥人竟然不由分手直接動手,要知道就算是山賊殺人放火前還會說幾番道理呢,哪有一見麵就動手滅人的道理?又不是說有深仇大恨。
其實這些人本就是山賊,行事手段一向殘忍,今日和那一隊打了敗仗的士兵鬥了一整天,正是有一股怨氣沒處出呢,眼下見到這麼幾個人當然要殺人。
情況很是緊急,好像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那些人挾著利器衝殺過來,何應天和正元也是一觸即發,想要殺幾個人回本。
這時,一隻不起眼,好像病弱的白慎突然挺直了腰杆,上前一步,大喝一聲:“慢著!”
他的聲音很大,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喊出來,倒也是氣勢十足。
這樣的夜裏,突然有人大喝一聲慢著,也是奇怪的事情,眾人條件反射般的稍稍停止了腳步,舉著刀循聲望去。
隻見白慎挺直了腰杆,緩緩走到正元和尚的前麵,也不停下腳步,反而是走到了門外。、
門外大雨傾盆,劈劈啪啪的雨點打在身上還是挺疼。
白慎沒有眨眼,反而是挺直著身板,佇立在天地之間。
“你是什麼人?”領頭的山賊沒有想到還跑出一個不怕死的人,也就沒有讓手下繼續攻擊。
此時的他們,占據著絕對優勢,不怕白慎這麼一夥人耍花樣。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麵目可憎的青年有什麼事,若是想拖延時間,有的是辦法慢慢炮製。
就連正元和何應天也不明所以,在他們的印象中,白慎隻是個不太愛說話的青年,沒想到今日竟是連番有出乎意料的表現。
第一次的時候,竟然提出放血救人這種事情,不管放血救人有沒有真正的效果,至少眼下看來還是有點效果。
現在,不畏生死,敢和山賊的頭子說一句且慢動手,看上去氣勢十足的樣子。
這樣的時候,正元和何應天當然不會攔著白慎,他們隻是在看著,竟然有些期待白慎能有招數化險為夷。
盡管這樣的念頭很是荒謬,卻還是湧上了心頭。
要說白慎有什麼辦法也是假的,他是眼看著就要身首異處了才靈機一動站了出來而已,不管是拖延時間還是想辦法,總比等死來的好。
他是一邊走一邊想著如何才能活命,想要自救或者等待他人來救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讓這一夥山賊放過他。
想要一夥窮凶極惡的山賊放過他們一群人,不管是哭天喊地還是跪地求饒都沒有用處。
所以白慎的回答顯得很欠揍,也很該死,“你不認識我,我們是第一次見麵。”
他就這樣盯著對麵的山賊頭子,毫不畏懼,顯得淡定從容。
真要說起來,白慎並沒有盯著對麵的山賊頭子,畢竟雨水太大都模糊了他的視線……
“那你該死!”山賊頭子一步一步走向白慎,手中的刀握的愈發的緊,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