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曦瞪大了眼睛看著徐森瀾，沒有開口，幾秒後才捏著拳頭小心翼翼朝他走去。
“自己來的？”徐森瀾幽幽問了這麼句。
吳子曦愣了下才點頭：“嗯！”
徐森瀾挑眉，把自己身後的一道門打開，往裏進去。
吳子曦已經走到門前，但遲遲不肯再往裏一步，而是認真地把裏麵環顧了遍。
“怎麼了？”徐森瀾問了句。
“我想見的人呢？”吳子曦開口。
下一秒，徐森瀾繼續往裏走，很快就推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出來：“怎麼，看清楚沒有，是她不是！”
昨天隱約見過，視頻裏也有看到，可此刻吳子曦還是有一種很震撼的感覺。
一切太真切了，真切得反而讓她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可是，這個臉上布著皺紋，皮膚還有些泛黃的女人，真的是她的母親嗎，莫名覺得有些心酸。
“怎麼還站在那裏？”徐森瀾插著雙手，問了這麼句。
餘美媛嘴巴被膠布給封了起來，眼睛也被遮住，這會兒聽到兩人的對話，整個人不安地動了起來。
徐森瀾心頭覺得不耐煩，伸手按住了餘美媛的肩，冷聲道：“給我老實一點。”
吸了口氣，吳子曦壯著膽子往裏麵走近，站在餘美媛不遠處望著徐森瀾說了句：“把眼睛和嘴巴都解開。”
徐森瀾聳肩，沒有立刻動作，而是問了句：“我這麼做的好處是什麼？”
吳子曦皺了皺眉，好一會兒才道：“怎麼樣能放開？”
徐森瀾嘴角劃過一絲得意的笑，下一秒開口：“還沒想到，不過我也不是那麼殘忍的人，你記得欠我個人情。我現在幫你解開，再給你們一點母女溫存的時間。”
說完，徐森瀾還真的這麼做了。
隻是那句母女，吳子曦心頭跟多的是諷刺。
原本還在劇烈掙紮的，在看到吳子曦的瞬間，餘美媛的一雙眼睛紅通了，身體還在微微發抖，有些難以置信：“你，你真的就是？”
“我不是！”吳子曦狠狠地打斷。
一句話，餘美媛眼淚已經抑製不住地落了下來。
看到餘美媛落淚，吳子曦鼻頭也是一酸，可又不想在這個那麼不稱職的目前麵前哭，使勁地在自己手上揪了幾下，用疼痛去轉移注意力，這才把淚給憋了回去。
“子曦，我，我對不起你。”餘美媛聲音哽咽，眼睛看望一邊，根本不敢直視餘美媛。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我爸！”吳子曦開口，聲音好像是從北極的冰山裏傳出來的一樣。每當想起這件事，那就是她一生的痛！最親的人間接害死了她最親的人！
“你爸，我對不起你爸，該死的是我，不是他！”說到這兒，餘美媛的聲音已經有些無法控製，整個人似乎都在崩潰邊緣徘徊。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能把我爸還給我嗎？”吳子曦怒聲質問了這麼句，雙手捏成了拳頭，指尖在手心掐出了一個又一個引子。
“當初就連我爸死了你都沒有回來看過，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是我錯，是我錯！”餘美媛痛苦起來，那些過去，她無力挽回，更沒有資格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