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變得緊張，替吳子曦把眼罩摘去，柔聲問了句：“怎麼了？”
“有點不舒服。”吳子曦聲音有些小，聽起來就虛弱得很。
“怎麼個不舒服法，我去讓乘務員拿些藥過來。”徐森霆關切問著。
“不用了。”吳子曦直接抓著徐森霆的手，眼裏寫滿了拜托，“可能就是暈機，反正沒多久，忍忍就好了。”
雖然吳子曦這麼說，徐森霆眉間的愁雲卻沒有一點消散，就這麼直直地看著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找乘務員拿藥這件事。
“笑一笑。”吳子曦忽然開口，雙手也抬起來，沿著徐森霆的嘴角，幫他硬擠出來一個笑容。
“你開心點，我也會覺得舒服些。”她笑著說了這麼句。
“你……”明明自己都不舒服，結果還在想著他，徐森霆一時又氣又想笑。
“對了，笑起來。”吳子曦又道了句，說話的時候，嘴角也不自覺揚了起來。
一瞬間，徐森霆發現自己被打敗，沒轍了。
無奈搖了下頭，隻聽徐森霆道：“靠在我肩上休息，等會兒如果更不舒服了一定要和我說。”
“好。”吳子曦認真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到徐森霆在笑的緣故，吳子曦心裏的鬱結散開，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也一點點變淡。
等到兩人從飛機上下去，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真的好了？”徐森霆生怕吳子曦是在騙自己，不禁又開口確定了遍。
“真的！我現在超級OK!”聽吳子曦這話說的聲音倒是硬朗了不少，而且還特意蹦蹦跳跳，精神氣不錯，徐森霆才勉強放心下來。
“阿霆，你呢，好點沒有？”看徐森霆臉色好些，吳子曦覺得是時機了，趕緊湊上去問了這麼句。
還不死心！
一把將人拽進懷裏，鼻尖吐出一口輕歎，笑著道：“你也不用擔心，我現在好多了。”
“那你還生氣嗎？”吳子曦咬著唇，心裏有些忐忑。
“談不上生氣，不過是……”徐森霆微眯著眼，一直在想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意思，可想了半天發現這種心情真的很微妙。
徐森霆自認不是個黏人的人，對父母這個詞也沒什麼特別的執念，甚至在目前所過的人生裏，他都完全沒有把這個納入自己的生活，所以他並沒有多傷心失落。
而現在心裏的這點小情緒，大概是為了曾經那個年幼充滿期待的自己，某天，他以為小時候的願望可以得到實現，結果發現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
睜開眼，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算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你放心，我真的沒事。”徐森霆開口道，為了讓吳子曦能夠相信自己，臉上專門露出個笑容，淡淡的，很好看，像是初春裏的一朵花兒。
“等會兒回去跟媽打個電話吧。”吳子曦忍不住說了句，說完又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得寸進尺。
不過沒想到，徐森霆竟然一口便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