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突兀，臉色有些尷尬，手在空氣裏捏了捏，抬起來在自己腦門拍了把，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事情一樣：“對了，還有家蛋糕不錯，你要吃嗎？”
分明是在化解剛才的尷尬，雖然動作看起來有些別扭，不過倒是顯得張海有幾分可愛。
“不用了，我可不想長胖。”吳子曦也跟著打趣了句，氣氛一下子活潑了不少。
雖然接觸不多，但吳子曦能感覺到現在的張海應該屬於陽光活潑，甚至神經有些大條的類型，剛才的舉動可能就是下意識的，也沒有故意占便宜的意思，因此也不往心裏去。
兩個人進到店裏，沒人都點了一碗冰，這家店的東西的確不錯，至少一眼看去量很足，樣式也夠乖巧。
再嚐一口，甜而不膩，冰涼爽口，可以給好評。
本來吳子曦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問問張海這些年近況的，但張海卻好像有聊不完的東西，拉著吳子曦不停說著自己在學校的趣事。
“對了張海，你有沒有認識的做偷渡生意的人？”吳子曦忽然開口問了這麼句，說來可能有些好笑，她明明比張海進入社會的時間長，這會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問他這個問題，大概是因為聽張海剛才說話覺得他人脈不錯，而且她深信也不能小瞧年輕人的緣故吧。
“偷渡？”聽到這兩個字，張海倒是被嚇了一跳，凝著眼將吳子曦重新打量了遍，似乎不敢相信麵前這個溫柔漂亮的小姐姐，曾經是他主治醫生的人竟然會跟偷渡扯上關係。
張海俯身，壓低了聲音問道：“吳醫生，你怎麼會問這個？”他邊說還邊往旁邊打量，似乎就怕被別人給聽了去。
吳子曦也理解張海現在的心態，朝他咧嘴笑笑，耐心解釋道：“別誤會，不是我要偷渡，隻是我想找他們打聽點事兒。”
“打聽事兒？”張海皺眉，仍然有些不解。
“嗯。”吳子曦點頭，又趕緊解釋，“不過具體怎麼回事，我現在不好說。你有認識的嗎？”
這會兒張海終於恢複了正常，兩隻手抱在一起，下巴枕在手上，眼裏細細思考起什麼來。
忽然，張海的眼睛裏像是綻放出了一絲光芒，整個人都變得歡快起來：“別說，好像還真有！”
本來隻是抱著試一試心情問的，誰知張海竟然回答有，吳子曦心裏激動得，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不過……”張海話鋒一轉，臉色漸漸沉下去。
吳子曦一臉的笑意也在瞬間凝住，睜大了雙眼看著麵前的人。
“吳醫生，我有個大學室友，平時吹牛的時候他談起過家裏舅舅好像跟這個有關，不過我們關係不怎麼好，而且最近有些矛盾，所以可能有些難。”張海說著，語氣裏有些歉疚的意味。
吳子曦抿著唇，一時也沉默了，要真像張海說的這樣還有些難辦，而且她也不好因為自己的事非逼著張海去跟這人處關係。
見吳子曦有些失望，張海心一橫，拍了下桌子：“算了，吳醫生，為了你我去試試，不過……你可別抱太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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