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立刻找人辦。”那人見徐森霆鬆口,立刻打電話商量這事了。
不得不說效率,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外麵已經弄好了小半,估摸著再有一個小時應該就差不多了。
把奶奶的棺材暫且放在樹蔭下麵,徐森霆吩咐了幾句就進門去了。
走進去,小饅頭就穿著一身黑衣奔過來抱在了徐森霆的腿上,小家夥的聲音帶著些畏懼:“叔叔,阿祖呢?”
徐森霆沒說話,抬手摸了下小饅頭的臉,一片寂靜。
他能說什麼?他該說什麼?
其實小饅頭隱約也是懂些的,隻是小孩子有些不敢麵對,隻能一臉困惑地看著徐森霆。
平常這種時候吳子曦肯定能想到話去安慰,可如今……
深呼吸幾次,徐森霆調整好蹲下來,看著小饅頭認真著道:“小饅頭,阿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所以,以後都見不到了?”小饅頭眼淚刷地留下來,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徐森霆問道。
“會見到的,但得很久很久以後……”徐森霆哽咽著說。
死這個詞他們都知道,但誰也不願意提起。
小饅頭垂著頭,一臉沮喪地站在那裏。
徐森霆把人抱起,讓張姨暫且陪著,自己準備去樓上看吳子曦。
“砰砰砰。”
因為蘇藍在的緣故,所以徐森霆特意先敲了敲門。
門打開,蘇藍臉色看起來也很不好,回頭望了一樣床上的人,小聲著道:“一直在說夢話,還是不穩定,你先陪著她吧。”
蘇藍說完,抱著懷裏的盆子往外走出去。
房間裏剩下他們兩人,這次,吳子曦終於不會自己走或是叫他走了。
可她就這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裏哼哼著道:“奶奶,奶奶,奶奶。”
再看枕頭,濕了好一大片,眼裏的淚就好像幹不了一般,不時往下落。
徐森霆坐在那裏,把吳子曦的手拿出來,嘴唇吻著這雙手,滿眼心疼。
“子曦,對不起。”他低聲說道,明知道這人聽不見他還是要說。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奶奶,也沒有照顧好你。如果我不逼你,或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說著,徐森霆的手緊緊握成了拳,恨不得揍自己一頓。
“阿霆,阿霆。”吳子曦忽然在喚他的名字。
徐森霆一下子驚了,以為吳子曦醒過來,有些激動地望過去,卻發現她還閉著眼。
這時,吳子曦的手也動了,像是一個溺水的人,迫切想要在周圍抓住什麼,最後能抓到的隻有徐森霆,把那雙手放在自己懷裏,似乎能讓自己安心些。
吳子曦忽然的舉動讓徐森霆都愣了下,還有些不敢相信,抬手替她理了理額頭的碎發,小心翼翼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徐森霆不敢動,就任由吳子曦抓著自己的手,維持著現在的姿勢,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床上的人眼皮微微動了下,有些無力地看著他。
那眼神似乎還有些迷蒙,好像不能反應過來究竟是做夢還是什麼,吳子曦喃喃開口問了句:“阿霆,我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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