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輪不到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教訓！”徐恒衍嗬斥了一聲。
臉，火辣辣地疼，可吳子曦沒有拿手去碰，也沒有表現出一絲在臉上。
剛才那一巴掌，她是為自己父親打的，現在這一巴掌，她就算受了，畢竟不能因為這個跟徐恒衍在這裏僵持下去。
“你打我不要緊，今天來反正也是讓阿霆清楚明白，但是徐恒衍你記好了，我爸就是因為你跟餘美媛才死掉的。你們身上背負了人命，祝你夜夜做夢都能夢到我爸！”吳子曦沒有再此地多留的意思，一番話說完轉身就要走了。
可徐森霆沒有立刻跟上去，留在原地看了徐恒衍一眼。
“以前因為你，我沒有一個完整的家。現在同樣是因為你，我的家也快沒了。要是可以，我真的一點都不想有你這樣一個父親！”
徐森霆眼眶很紅，眼裏布著血絲，厲著聲音聲音把這番話說完，眼睛裏滿是嫌棄。
他離開了，背影帶著決裂，仿佛能從這身影裏看出他對這個父親的不屑。
剛才徐恒衍也是強打著精神在跟兩人說話，現在周圍空無一人，看著徐森霆失望透頂的背影，整個人也好像失去了力氣，腳軟癱在了地上，胸口喘著粗氣。
沒想到他做人還真是失敗啊，眾叛親離？他身邊就沒有一個人指望著他好的。
不，曾經有一個，曾經有過一個愛他的人，隻是因為他一時鬼迷心竅，他徹底失去了那個人。
“阿琴啊，阿琴。”徐恒衍躺在地上，那樣子無助得像個小孩。皮包打開，夾層裏有個女子的照片，那女子年輕幹淨，照片裏笑容如花綻開。
他還想摸摸這人的臉，可手指傳來的是冰涼一片。
他再也看不見她了，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溫度了！
門外，吳子曦欲打車離去，可等了半晌都不見有車輛經過。
徐森霆在旁邊一直看著她，這會兒才終於上前拍了她一下，眼睛有些閃躲，嘴裏輕輕開口：“別等了，我送你。”
吳子曦咬了咬唇，倒不是怪徐森霆，隻是剛才裏麵發生的事情太亂了，她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阿霆……”吳子曦歎了口氣，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口。
徐森霆已經把車門打開，用了個請的姿勢：“有什麼，車上說。”
“嗯。”點頭，吳子曦這才上車。
“離婚的事，什麼時候辦？”一開口，吳子曦便問到了這個話題。
車子裏空間本來就狹小，現在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顯得更加幽閉。
徐森霆顯然不想提這個話題，專心致誌開著車，連看都不敢看吳子曦。
“事情到現在，沒有回旋餘地了……”她再次開口，希望徐森霆能夠認清這個現實。
忽然一個急刹車，好像飄逸那般，徐森霆把車子停在了旁邊的小道上：“什麼叫沒有回旋餘地了？不管他跟你媽怎麼樣都是他們的事，我們又不是異母兄妹，憑什麼不能在一起？”
徐森霆的眼睛滿是堅定，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會放手那般，就這麼盯著吳子曦，沒有一絲躲閃，反而問了這麼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