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查過你。”徐森瀾也不掩飾，很直白地回答道，似乎也不擔心吳子曦會生氣。
因為手上用力太大的緣故，照片都被抓出了褶皺，吳子曦的呼吸還有些微喘，心髒麻麻的。
照片裏的女人大概有五六十歲了，歲月在她臉上布滿了痕跡，隻是從那端正的五官裏隱約可以猜到年輕的時候應該很漂亮。
模樣雖然有很大變化，但吳子曦還是大概能猜到，這就是她的生母，消失多年的生母。
她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找過，但根本找不到，後來再一想她做過的事，吳子曦心裏隻有恨，也沒再想過要找到這個人，隻覺得當她死了就好。
可現在，徐森瀾讓她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而且似乎過得不怎麼好，那種感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大腦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她應該高興的，但其實也不覺得好受。
“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吳子曦直接把所有的照片都給放桌上，不想繼續看下去，唯恐影響自己此刻的心情，“我不在乎這個人了，也不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要是你真的一點不在乎，那為什麼現在看起來整張臉都白了？”徐森瀾直接戳破她的小心思，隨即又道，“你繼續看下去，後麵還會有你更驚訝的。”
“徐森瀾，你有什麼可以直接說，沒必要給我看這些。”吳子曦現在的心情的確是糟糕透了，連情緒控製都做不到，脫口而出就叫了徐森瀾的名字。
“我要說的就在裏麵，你放心，一定有你想知道的，比如，跟你父親的死有關的。”徐森瀾幽幽說著，儼然成了個惡魔，話裏的每個字都好像在引誘著她。
而且，他的確把吳子曦調查得很清楚了，連她父親的事都給翻了出來。
大概是因為父親的緣故吧，吳子曦收回來的手重新把照片拾起來，深吸了口氣像是給自己鼓勵，翻開照片勇敢往下看。
前兩張都是她母親最近，但從第三張開始就是跟個男人在一起的了，而且照片裏的人都很年輕，應該是十幾年前的時候，所以……
吳子曦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有些急切地看著徐森瀾問道：“這是她之前出軌時候的？”
“嗯。”徐森瀾輕輕點頭，“你可以再仔細看看，比如，照片裏的人……”
徐森瀾這話說得有些奇怪，吳子曦也沒空多想，重新把這幾張照片又看了遍，照片裏的男人意氣風發，一看就很有品味的那種，而且似乎有些眼熟？
她幹脆閉上眼，把腦袋全部調動起來，想要極力去尋找關於這個男人的線索，但有些困難，她眉眼都皺在一起了，手也緊緊地握在一起。
“哐當！”有兩張臉在她腦袋裏重合起來，年輕時，年老了，仔細看，其實也算不上多大變化。
可她根本不敢接受，心髒承受地負荷有些大，手和腳都軟了，好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老天爺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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