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曦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走到徐森霆對麵坐著：“你昨天沒休息好吧？”
“還行。”
“張姨都告訴我了——”吳子曦盯著徐森霆的眼微微挑眉，故意拖著聲音道。
聽到這話，徐森霆聳了下肩膀，有些無奈的樣子：“你是來心疼我的？”
“嗯，來道謝的。”吳子曦樣子看起來有些靦腆，像個小姑娘，輕輕點了下頭，可眼中滿是認真。
“怎麼謝？”徐森霆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一副就等著吳子曦來伺候自己的模樣。
“就認真跟你說謝謝啊——”
吳子曦的回答徐森霆顯然是不怎麼滿意的，皺著眉頭，裝作不甚開心的樣子：“你昨天都跟我說那麼多謝謝了，今天真是沒必要來。”
“誠意。”這兩個字從吳子曦嘴裏說出來簡直就跟蚊子飛的聲音一樣，小得不可聞，一聽就是底氣不足。
不過徐森霆沒有趁這個時候去捉弄吳子曦什麼，臉色卻是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一看他這臉色，吳子曦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也沒了剛才的害羞樣，問了句：“怎麼了？”
徐森霆吐了口氣，還想試著笑笑，但明顯不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子曦，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嗯，你說。”吳子曦的雙手不自覺握在一起，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我有個高中同學，開了間很大的私人心理谘詢診所，已經問過了，她覺得你沒問題，你去她那裏工作，怎麼樣？”這話很短，可說出來卻費了徐森霆不少氣力。
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沉重，彼此看著對方，就是沒有人開口說話。
隻聽得到房間裏的掛鍾在滴答滴答響著，提醒著他們時間在流逝。
手機鈴聲的響動劃破了這片沉寂，不過是有人給徐森霆打電話。
徐森霆把手機拿起，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直接掛斷，繼續看著吳子曦，執意要將談話進行下去。
知道這件事躲不過，吳子曦舔了舔嘴唇，終於開口：“阿霆，我們之前談過這個問題的，你知道我想靠自己……”
聽著吳子曦的話，徐森霆的眼神一點點黯淡，那是一種失望，直接起身來到窗口，徐森霆背對著吳子曦：“我一直在替你著想，你呢，為我想什麼了？”聲音低沉，聽得出來很難受。
吳子曦的心頭像是被刀割了一下，雙手漸漸凝握成拳頭，呼吸都變得困難：“阿霆，你不相信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相信。”徐森霆應道，隨即輕笑著嘲諷了自己一聲，“可那又怎樣，我不想看見你們一起。”
一瞬間，好像有個炸彈在自己腦子裏爆炸開了，吳子曦在自己腿上揪了一把，提醒自己不能沒出息流淚：“你要工作了，我先離開，不打擾你。”
她現在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隻想先離開冷靜一下。
原本是那麼想見他的，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吳子曦自己也想不通。
太亂了，吳子曦根本不想回醫院，索性找了輛公交漫無目的在城市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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