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半個小時，好嗎？”吳子曦摸著小饅頭的肩問道。
“嗯，好。”一番思量過後，小饅頭又匆匆跑開了。
望著小饅頭蹦躂的身影，徐森霆嘴角露出淺淺的笑：“他現在陽光了很多。”
“對啊！”吳子曦手托著腮，愉悅地打量著小饅頭。
“那你對他現在的診斷是怎樣？”徐森霆轉頭問道。
吳子曦一下子恢複了專業姿態，認真道：“小饅頭現在已經不是那麼排斥跟別人接觸了，但是也不喜歡親近別人，語言組織能力方便也弱一些。”
“嗯，那有什麼辦法？”
忽然被人這麼盯著，她心跳那個快啊，說話都有些結巴：“這個，嗯，也急不得，不過可以多陪陪他。而且……”
吳子曦咽了口唾沫，“我們之後結婚，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對他的恢複也有好處。”
“這樣……”徐森霆嘻嘻思考起來：“那我們早點領證吧！”
“多早？”她一雙眼睛都瞪大了。
“今天去看奶奶，明天怎麼樣？”
“會不會……太快了。那個酒席什麼的都還沒有準備好呢。”吳子曦咽了口唾沫，又舔了舔嘴唇。
“酒席半個月後可以搞定，請帖什麼的我也讓人在設計了，你到時把要邀請的人告訴我就好。”徐森霆似乎有些執著。
“哦……好。”算了，本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吳子曦也懶得在這個事情上糾結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吳子曦總覺得在自己答應的那一瞬，徐森霆嘴角似乎有些笑意。
“奶奶，我跟子曦明天就去領證。”剛到醫院，徐森霆便告訴了奶奶這個“好消息”。
對於徐森霆的表現，奶奶對他的印象特別好，很放心把吳子曦交給他，老人笑得合不攏嘴，手一直拉著徐森霆，點了好幾次頭：“那就好，那就好。”
“什麼是，領證？”小饅頭卻好像有些不懂，轉頭看著吳子曦問道。
“哈哈哈”張姨大笑起來，主動幫忙解釋道，“領證啊，就是兩個人正式在法律上成為夫妻。”
小饅頭撅著嘴，又思考起法律上是什麼意思，眼裏淡淡的困惑。
吳子曦立刻揉了揉他的頭發：“別想了，等你長大就懂了。”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吳子曦心裏有些憂傷，等小饅頭長大，她跟徐森霆也離異了吧，那就看不到小饅頭長大後的模樣了。
不過小饅頭沒有因為吳子曦的話停止思考，頗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感覺。
奶奶有些看不下去，再一次開口：“小饅頭，領證就意味著這兩個人以後會一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小饅頭重複了一遍，好像終於弄明白了。
可永遠兩個字停在吳子曦耳中有些諷刺，她跟徐森霆默契地抬頭看向彼此，都有些不明的意味。
幾個人在醫院裏說說笑笑，時間倒是過得很快，奶奶大多數時間則是看著他們笑，似乎這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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