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吳子曦招呼了個的士上車，正是本能反應準備把自己住處脫口而出，忽然想起自己現在跟徐森霆住在一個屋簷下，根本沒有去處。
念及這事，吳子曦臉色一下子沉了。
“姑娘，你到底要去哪兒？”見吳子曦半天不開口，司機忍不住催促道。
“哦？”吳子曦忽地回過神來，“去尚好咖啡廳。”
說完話，吳子曦又給蘇藍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
“子曦，你怎麼悶悶不樂？自己把我約出來又一直不說話的。”蘇藍看著麵前的吳子曦心不在焉地攪動著杯子裏的勺子，忍不住開口。
吳子曦微微抿唇，臉上擠出來一個笑容實在算不上好看：“對不起啊藍藍，我今天心情不怎麼好，就想你陪陪我。”
蘇藍眼中閃過困惑，不知是否該繼續追問下去：“如果你想說可以告訴我，或許舒服點。”
“我……”吳子曦將手裏的勺子放了下來，抬起頭看著蘇藍，正想著如何開口。
“又回到春末的五月……”
手機鈴聲很不識相地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喂。”吳子曦輕輕皺眉，聲音有氣無力。
“張姨說你現在還沒回去，你在哪兒？”電話那頭的徐森霆理所應當地開口問道。
“我已經跟你請過假了。”一聽到徐森霆這語氣，吳子曦的態度也變得很不友好。
“我是同意給你放假，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在外麵。”徐森霆倒是振振有詞。
聽這話，吳子曦火一下子竄上來：“既然都放假了，那我為什麼……”
“半個小時後我要知道你回去了，不然後果自負。”
徐森霆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已經打斷她，直接掛了電話。
“怎麼了？”蘇藍感覺氣氛不對，擔心吳子曦遇到什麼麻煩事。
“沒什麼，對了，我們剛說到哪裏了？”吳子曦偏要跟徐森霆賭氣，笑看著蘇藍問道。
蘇藍卻沒有立刻開口，反是一臉嚴肅地打量著吳子曦，這倒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臉上怎麼了嗎？”吳子曦捂著自己的臉，眼中滿是惶恐。
“沒。”蘇藍搖著頭淡淡笑笑，“剛才你正準備說什麼，電話就來了。”
“對，我最近遇到了一個特難伺候的老板。”腦袋裏浮現起徐森霆的臉，吳子曦胸口好像立刻堵了口氣在那裏。
一開始還是簡單抱怨，後來說得太順了，提起徐森霆的罪行簡直如滔滔江水。
“看來你老板還真是不一般地糟糕。”聲旁忽然傳來一個冷冽而熟悉的聲音。
等吳子曦轉過頭去，差點要被嚇傻了，連手裏的咖啡都不小心打倒，白色的裙子汙了一片。
“你怎麼在這裏？”吳子曦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你應該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吧？”徐森霆眯著眼看著她，眸中的幽光仿佛一把把利刃向她刺過來。
“我……”吳子曦還沒想好怎麼反駁，已經被徐森霆抓著胳膊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