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敏銳的眼神落在吳子曦身上的時候,她隻察覺到無邊的蔑視和不屑。
她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在徐先生看來,隻要賺得多,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嗎?你別忘了,你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孩子起訴的我。”
現在又把這個孩子當作一個物件一樣,毫不猶豫地推到她麵前,用這種頤指氣使的語氣讓她讓他家的保姆。
他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過無所不能了些。
吳子曦緊咬了一下唇角,拿起包起身就走。
徐森霆緊跟著站起身來,目光陰蜇地盯著她:“一個連自己明天都看不到的人,還裝什麼清高?”
“裝清高?”吳子曦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萬分,緩步走到他麵前,抬起下巴,瞪著他,“有你這樣的叔叔,是他的不幸。就算我被告得負債累累,我也不會來你家當保姆。徐森霆是嗎?再也不見!”
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冷抬了一下下巴,帶著滿腔怒氣轉身就走。
徐森霆微眯了一下眼,冷硬深邃的麵容變得晦暗不明。
“先生,小少爺哭了。”
管家著急忙慌地趕來,沒時間去想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狀況,直接說了這麼一句。
徐森霆微眯了一下眼,目光銳利又略帶探究地盯著前麵那道背影,冷聲吩咐:“去把心理醫生請過來。”
吳子曦卻因為他這句冷漠至極的話,心髒狠狠翻攪了幾下,眉心皺得緊緊的。
她不自覺挺住了腳步,反應過來後,以更快的速度離開這座豪華壓抑的別墅。
說到底,她也隻是曾經是個醫生而已。
那天和徐思陽搭話,也僅僅出於骨子裏的本能。而她,作為一個三番五次被徐森霆侮辱懷疑的陌生人,根本沒有義務,也沒有資格去管太多。
說白了,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她自作自受。
吳子曦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底的怒氣壓下來,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急匆匆趕往咖啡館。
她還沒來得及和同事交班,就被店長叫到了員工休息室。
“昨天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警察一大早過來說是找我了解情況?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吳子曦訕笑了一下,故作輕鬆地說道:“隻是昨晚和顧客發生了一些誤會,我今天請假就是專門去解決這樣事情的。您放心,我以後——”
話還沒說完,店長便一臉不耐地做了停的動作。
“我不關心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我現在隻關心,你的這些行為已經給咖啡館帶來了損失。現在都有人傳言,昨晚有人在咖啡館裏搶孩子,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店裏的聲譽……”
“店長,其實事情根本沒有他們說得那麼誇張,”吳子曦勾了一下唇角,“而且我在這裏工作這麼長時間,您不會不知道我的人品的。”
店長麵色很是為難地皺了一下眉心:“雖然話是這麼說,可還是給店裏造成了不好的影響。這樣,這個月的獎金我先扣下,這樣老板問起來我也好有個交代,也能封住那些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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