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狼走千裏吃肉(2 / 2)

他不知道高國藩要怎樣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螳螂還是蟬,但他知道,無論如何,自己身後都有一隻黃雀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因為自己是二十幾年前“生物兵器”項目唯一存活的實驗體,現在軍部已經知道了此事,高老爺子絕不可能讓自己隻簡單的做這些沒有邊際的事情。

一團迷霧,一團漿糊,猜不著,看不透。

從潔白的沒有一絲瑕疵的病床上爬起來,鄭小餘徑直走到了落地窗戶邊,拉開窗簾,看見高邦的勇士無比驍勇的衝出療養院的大門,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在他的印象中,高邦可是個憨憨傻傻的大塊頭,從來不會把車子開得如此沒有章法。

人心怎麼就這麼的讓人沒法摸透呢?

不過,如果人心能夠那麼容易被摸透的話,世界也許會少了許多樂趣,沒有了下裏巴人對上位者成功的仰慕和每年數以百萬計的大學生擠破頭顱也要擠進公家的飯碗。

“小餘。”

門何時被推開,何時又在門口站了一位高挑性感的女人,鄭小餘絲毫不知。

但聽到這個聲音,無疑這是他期盼了很久的,他幾乎做夢都希望能夠聽到她來找自己。

鄭小餘毫無顧忌的笑了,轉過身朝著門口望去,一身黑色緊身裝束,細長優雅的腿如同黑天鵝傲然獨立於海灘,那張冷峻的臉蛋兒依舊如同南極萬年不化的冰山那樣,但一雙沒有了殺氣的眼睛卻讓鄭小餘看出了女人的微笑。

“婉兒。”

激動之餘,鄭小餘大步的朝著女人走過去,拉起女人略微冰冷的小手,仔細的看著女人一雙明亮如月的大眸子。

“小餘,你受傷了。”婉兒看著鄭小餘裹在腹間的繃帶,拿起手指輕輕的在上麵撫摸著,冰冷的臉龐依舊冰冷,但大眸子裏麵分明閃爍著些晶瑩的液體。

這個女人幾乎沒有哭過,在她六歲的時候,她就被強迫殺死了她養了一年半的兔子還有兩隻鴿子,她依然沒有哭,從那個時候開始,死在她手裏的人不計其數,她也為自己在殺手界贏得了一個響當當的稱號:黑寡婦。

“差點死了,閻王爺說我塵緣未了,還說我子孫滿堂,豈能這樣死了,嗬嗬,婉兒,咱的孩子都沒出生,我豈能死了。”鄭小餘說道,說著伸手想要去摸婉兒的臉蛋,但被扯到傷口,疼的這貨倒吸了一口涼氣。

婉兒沒有笑,但是她雪白的臉蛋上明顯的浮現出了一抹紅暈,任由自己滑嫩的手指被鄭小餘一遍遍的撫摸,一雙大眸子依然盯著鄭小餘的笑臉,似乎看不夠一般似的。

兩人的命運何其相似,都是在無比壓抑的狀態下走了十幾年,婉兒活在陰暗中,將一切殺人的手段玩的神乎其神,但是她的內心空蕩蕩的,所幸她對於光明世界的向往還沒有被腐蝕。

鄭小餘雖然活在光明世界中,但是卻是在這個光明世界中最底層如同螻蟻一樣掙紮的活著,每天吃不飽,被人看不起,所幸他向往著名貴櫥窗裏麵點著蠟燭吃烤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