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愛憐道“堯兒乖,人都是要長大的啊。何況這次便能了了師父和你的心病了,你不開心嘛?”
“可是,我不想離開你。”
“堯兒,若是想我了,便可以來看我啊。”
又是一番哄勸方罷。
葉莫莫默默倚在一旁,不多時,也輕聲道“公子先生,我也不想離開你,你答應我的,要做我的教習先生的。”
蘇幕遮笑道“小莫,有師父親自教導你,不知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你應該開心才是啊!”
“開心,開心。”葉莫莫勉強笑道。
蘇幕遮也看出他的勉強,卻也不知當如何勸慰,隻好不言。
朱璉拍了拍堯兒的肩,道“好了,堯兒,用不了多久,便會再相見了,你也不必如此傷心了。”
堯兒眼中閃著淚光,卻向蘇幕遮笑道“師哥,堯兒會想你的,你也一定要時時想著我,嗚嗚。”
“嗯”
“以後你身邊就隻有你那愛闖禍的弟弟和淺淺了,你要是想我了,就與他們說說話兒吧!”
“嗯”堯兒並不知道淺淺已走,故而有此一說。蘇幕遮也不點明,否則堯兒隻怕更會傷心。
“、、、、、、、”
朱璉向他點點頭,於是一行三人便逐漸消失在蘇幕遮的視線中。
兩日之間,淺淺先行,而後朱璉等人也都離開了,蘇幕遮倍覺孤單。
遠望夜色,一派空明。
“也許,這一切,真的是新的開始。”蘇幕遮喃喃道,心中充滿對明日的期待,腦中不斷浮現著淺淺、朱璉等人身影。
是夜,歸去來。
“咳咳、、、咳咳、、、”景臨正一臉痛苦地委在床上,唇邊不斷顫抖。
連客初坐在床邊,看著景臨如此,急道“怎麼辦?臨三,要不,我現在去求我爹吧。你現在不能再拖著了。否則,我不敢想像!”
景臨卻道“不行,初初,我不想欠他的。”
“那你就當是欠我的還不行嗎?”
“初初、、、咳咳、、、、”
“哎!對不起,臨三。”連客初歎了一聲,便出手如電,將景臨點暈了過去。
連客初吩咐仕女好生照料他,便轉身出了房門。
不多時,連客初便出現在一處隱秘的小巷,向四處拍手,便立在那裏等候。
突然出現一個黑影,跪在連客初身前,道“少爺,請吩咐!”
“我要見我爹。”
“少爺,請恕罪,主子此時遠在鹹郡,小人無能為力。”
“我要見我爹,你隻要將這消息傳給他便可以了,順便告訴他,我答應他的條件了,隻要他能治好三殿下的病。”
那黑影猶豫片刻,才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連客初,道“少爺,這是在少爺與三殿下出來時,主子交給我的,說是一旦少爺想通了,便將這藥送給三殿下。”
連客初身子一震,道“他早就知道我會妥協?”
那黑影不敢再言。
連客初接過瓷瓶,道“好,我答應他了。你去稟他,我,謝他。”
“少爺,主子說過,這藥也隻是有半年之效,若是久了,三殿下還是會恢複原狀的。所以、、、、”
“哼,我知道,你走吧!”
見黑影退下,連客初緊緊握著手中的瓷瓶,那是景臨半年的生命,也是自己下半生的自由。
連客初在小巷中靜立良久,才握了握拳頭,向歸去來快步行去。
待走進房中,景臨依舊倒在床上,一副痛苦的樣子,連眉頭都是緊鎖。
連客初心中一痛,對於景臨,一直以來便將他當作是自己惟一的溫暖,若是有朝一日,連這溫暖也沒有了,這日子,實在難以想像。
連客初三步並作兩步地直至景臨身邊,欲將藥丸喂他服下,隻是景臨牙關緊咬,竟喂之不進。
連客初一愣“這如何是好?”想了想,唇邊露出一抹邪笑,走向景臨。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景臨便悠悠醒轉,見連客初坐在床邊,而自己身上的痛苦盡皆不見,不由奇道“初初,我,我怎麼好了?”
連客初手中把玩著那個小瓷瓶,笑道“那當然,有我的神藥,你若是再不好,豈不是辜負了我、、、辜負了良辰美景?”
景臨臉上一黑,道“初初,我好不好與這什麼良辰美景有什麼關係?”
連客初不看著他,隻是道“不過,我剛剛給你喂藥時,你牙關緊閉,所以、、、所以、、、”連客初張著嘴,一臉的慚愧。
景臨一驚,連忙掩住口道“你,初初,所以你怎麼了,你不會是用嘴喂的吧,我,嘔、、、、”
連客初還是臉有慚色“你要理解嘛,我總不能看著你痛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