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晤歌便這樣在墳前絮絮叨叨了許久,語氣醉人。
夜深了,秦晤歌笑道“娘,弟弟,我便要走了,改日我會帶著清子來看你們。好嗎?”
待秦晤歌回到放鶴樓,便見一人在此等候。
秦晤歌坐到長椅上,問道“如何?還是沒有找到付餘觴嗎?”
那人低頭道“主子恕罪,一直沒有尋到付大人行蹤,隻怕已然遭了毒手!”
秦晤歌歎道“罷了,既是如此,便不用再管了,哼,沒想到,蕭玉殊到底還是自毀長城。”
在下等候之人身子瑟縮,心中害怕。
蕭玉殊正是靖王之名,秦晤歌這般叫來,便是犯了忌諱,隻是他卻毫不在意。
想了想,秦晤歌道“回去告訴他,天師不日便會出現在渠安,讓渠安眾人都收斂些,新官上任,火自然是要燒得越旺越好!莫要觸了她的眉頭。”
那人應道“是!”
秦晤歌便揮手令其退下。
秦晤歌獨立樓中,忽地見一仕女抱著一株木蘭而去,心中一動,想到不久後堯兒便會與他相見,心中歡喜。便追上去,向仕女討要。
看著手中的木蘭,秦晤歌笑道“也就是那個傻瓜才會喚它為辛夷吧!”
深居俯夾城,春去夏猶清。
蘇幕遮兄弟二人回到侯府,正是下午,蘇幕遮甫一到府,便見一道人影飛來,抱住蘇幕遮的大腿,歡然道“大蘇哥哥!你可算回來了!風兒可想你了?”
原來是蘇幕遮早已看到是米洗風到來,故而並沒有阻攔。
米洗風抬起頭,向蘇慕言道“小蘇哥哥,風兒可也有想你哦!”
蘇慕言瞪著眼睛,看著他,一臉的不解。
蘇幕遮解釋道“風兒要隨我們一起住段時日,昨日你睡著,便沒有與你說。”
蘇慕言點點頭,俯下身子道“小風兒,你當真有想我?”
米洗風立時甜甜點頭。
蘇慕言一高興,便將米洗風抱在懷裏,口中道“嗯,還行!抱著還挺舒服的!哈哈,走,哥哥帶你四處看看!”
又向蘇幕遮道“大哥!走吧!”
蘇幕遮看著這一大一小,嘴角出露出真心的微笑。
米洗風心道“自己客居在輕璧侯府,可要討好這兩位少爺,否則若是被趕走,豈非丟人?”於是向蘇慕言的笑更加甜了。
忽地,米洗風想到了什麼,向蘇幕遮道“大蘇哥哥,兩位漂亮姐姐呢?我來府中也有小半天了,卻一直沒有見到她們,風兒也有想她們哦!”於是作得一臉靦腆的樣子。
蘇慕言哈哈笑道“你這小鬼!”
蘇幕遮道“淺淺已經走了,堯兒,應該與他父親一同出去了吧,晚點你便能看見了。”言到淺淺時,蘇幕遮語氣平靜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蘇慕言愣道“淺淺走了?”
見蘇幕遮點頭,蘇慕言不禁奇道“為何現在便走了?她不是和大哥你”想到了什麼,蘇慕言便不再言。
蘇幕遮笑道“你不要亂想,是她家中有事,便回去了。”
說完,蘇幕遮也不理二人,徑自向小院走去。
蘇慕言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米洗風敲著他的腦袋道“笨,你沒看見大蘇哥哥一身酒氣嘛。”
“啊?你的意思是,他們之間出了問題?”
蘇慕言忽地想到自己一直覺得蘇幕遮與淺淺之間總有一層自己看不見的隔膜,沒有想到,竟真的出了問題。不由一臉的落寞,道“希望大哥會好受些吧!”
蘇慕言正沉浸在自己心事之中,便聽一個稚嫩的聲音也歎道“哎!”
蘇慕言見了米洗風的長歎,不由笑道“你這小鬼也有心事?學什麼大人的樣子!”
米洗風道“哎,你不懂!”
蘇慕言見自己竟被一個屁大的孩子鄙視,不禁怒道“有什麼不懂的,你倒是說說看!”
米洗風一臉鄙視道“大蘇哥哥的心思,你懂嗎?”
蘇慕言愣道“呃,我正在揣摩”
米洗風續道“那不就得了?我都說了你不懂,還問什麼?”
蘇慕言立時不悅“你這話說的,難道你懂?”
米洗風驕傲道“那是自然!大蘇哥哥現在一定需要安慰,但我們也不能讓他知道我們是在安慰他。”
蘇慕言奇道“為何?”
“笨哎。大蘇哥哥那般驕傲的人,怎麼接受別人的安慰呢!我學得吧,我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