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外(2 / 2)

朱璉笑道“阿遮你放心,至多兩年,你便可以看到你的師娘了!”

蘇幕遮點點頭。

朱璉道“阿遮,你從小便愛舞文弄墨。孰不知文采隻是小節,在這個世上,真正得人尊重的還是武力!”

蘇幕遮低頭道“我知道。”

朱璉嗬嗬一笑“不過這也不能怪你,我便也是如此哈!若是一味的追求武道,不免無趣,像我,便喜好吟詩作對,你是師娘便是精通醫術,說來我這一身醫術還是與你是是師娘學得呢!而你的另一位師叔,卻是位消息大師,從前我們一處的時候,總是受我和珠兒的嘲笑,說他最愛一堆木頭,人也是木頭,哈哈!”

蘇幕遮也禁笑道“師父,不知那位師叔的名諱為何?”

朱璉的笑忽地頓住,道“罷了,不提他了!”

蘇幕遮不由一愣,但也隻好不再多提。心知那位師叔定是與師父發生過什麼。

朱璉道“你現在已經突破了三生坐忘的第五重,也算是登堂入室了,今日我便與你說說,這四五之別。”

蘇幕遮也重新坐在石上,細細聽著。

朱璉道“若是說這第四重,你恃此可在世上博得一席之地,那麼,今日之後,你便成為真正的高手了

人盡皆知,四絕之下,唯有白芷生一人,然而四絕也隻是明麵上的高手,據我所知,四絕之上,至少還有幾人,其中一位還是為師在六年前遇到的,那時正是大周前太子遇害之際,我正是無事,便與一位渠安的好友相聚,卻不料與那人不期而遇,為師隻與他對了三招,便已落敗,於是他與我約定七年後在渠安再行切磋。”

聞言,蘇幕遮皺眉道“這世上還有如此人物!”

朱璉亦是感歎“是啊,我當時便也是如此想的,而後每年九月十八,為師都會去渠安尋他相互印證,如今也有六年了。他姓秦,名喚秦倦。”

蘇幕遮喃喃道“秦倦,秦倦。”不知為何竟會想到在彭淮相識的秦晤歌。

朱璉道“後來他曾與我說過,這世上可堪成為對手的不過三四人而已,因此,我料定,在四絕之上定有高手。”

蘇幕遮皺眉道“竟會如此!”

朱璉道“還有一人,是為師在十年前遇到的,那時我的三生坐忘也隻是剛剛破了第六重而已,然而在見到他時,卻有種高山仰止之感,他指導我三天,於我也算有半師之恩,至於他的名字”

說到此處,朱璉不禁猶豫起來,蘇幕遮道“師父,怎麼了?”

“沒什麼,他的名字是問不得。”

“問不得?為何問不得?”

朱璉有些尷尬道“不是的,是他的名字便叫做問不得,姓問,名不得。”

蘇幕遮不禁笑道“這位前輩當真有個性!”

朱璉道“是啊,當時他與我提了一個名字,喚作‘峭摩天’,我懷疑這是一個神秘組織的名字,隻是這麼多年我明查暗訪,卻始終無所得。後來與秦倦相識,他也不知。哎!或許是我還不夠資格吧!”

聞言,蘇幕遮悚然而驚“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朱璉道“如今你也算是半個高手了,也當知曉這些,我輩修行,便應懷著敬畏之心,否則,終將埋沒在曆史長河裏,阿遮,你非是普通人,便更當如此,為師今日與你說這些,本不是要打擊你,你可懂!”

蘇幕遮道“師父之意,我懂,您放心,我必會以‘生死契’為目標,一刻也不放棄!”

朱璉點頭道“好!你能這樣想,我便也放心了!你剛剛突破,為師便與你說說,下一段的修行!”

師徒二人在山上密談良久。

直到午時將至,朱璉才起身道“今日便到這裏吧,對了阿遮,你將那藥給了你身邊的那小子?叫什麼葉莫莫?”

蘇幕遮道“正是,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畢竟,還從沒有人試過藥。這幾日,我已經讓葉莫莫留在府裏,以免發生不測,好在師父您來了。”

“那藥不過是我煉製的失敗品,雖然內藏藥力駁雜,但的確能另人脫胎換骨,隻是那小子難免受一番痛苦。罷了,既然阿遮你拿他試藥,為師也隻好幫你一把了!”

蘇幕遮笑道“多謝師父!”二人,下得山來。蘇幕遮道“師父,孩兒與人有約,這便要去‘歸去來’一行。”

朱璉道“你去吧。”

於是二人分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