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言生了火,向薑楊二人道“兩位也過來烤烤火吧,尤其是楊小姐,莫要著了涼。”
楊梓晨低聲道“多謝。”
便與薑尚寒來到火堆邊,輕聲道“蘇公子不會有事吧?”
蘇慕言驕傲道“放心,我大哥不會有事的。”
淺淺白了他一眼,明知楊小姐隻是客氣,他這般驕傲的模樣給誰看?
不過還是為蘇幕遮有這樣的弟弟感到欣慰。
薑尚寒拱手道“還未多謝各位的救命之恩,我名薑尚寒。”
蘇慕言回禮“客氣。不過薑兄是如何落入連斷袖之手的?”
薑尚寒目光一凝,淺淺也看向蘇慕言,隻有蘇慕言毫無所覺,這明顯揭人傷疤的行為,若是在平日裏,定然不會發生的,隻是今日蘇慕言惱薑氏兄妹害人落水致得如此狼狽,而薑尚寒卻好似無所覺,自然不會客氣,本等薑尚寒惱羞成怒,與他大打出手的,可是薑尚寒卻隻是看了眼楊梓晨,輕聲道“此事涉及在下私事,隻是蘇兄見問,在下自當和盤相告,諸位也莫要笑話。”
蘇慕言臉上一整,向薑尚寒一揖道“薑兄大量。”
薑尚寒擺手道“無妨。”
便是淺淺再看向他時,也帶著一絲欣賞。
薑尚寒道“那天我與小妹初到昌平,便與她分手了,我獨自一人來到望湖樓,本欲臨湖暢飲,便聽到鄰桌二人談話,本想著君子不可竊言,便不放在心上,卻聽那位連公子道‘臨三,跟我出來沒錯吧,這才兩天啊我們便遇到一位美人,雖然凶了點,不過,還是很有趣,不是嗎?可惜啊,一會便要將美人送人了,我需要安慰!’我初聽連公子說話,還覺有趣,聽了內容,便怒氣橫生,這廝竟然公然販賣人口,實在可惡,又聽景公子道‘算了吧,你十天中九天都是需要安慰的,我勸你還是早些把那女人送出去吧,實在麻煩。’於是二人便大搖大擺出了望湖樓,我偷偷跟隨到了湖邊,有一艘大船,二人上了船後便失蹤了,我四處尋覓,進了一間艙房,忽然一陣異香,便即暈倒,隱約聽到連公子說道‘還不錯。’等我醒來,便在之前的那條小船上了。”
眾人也沒問在小船上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覺得連客初行為實在可疑,卻又說不出在何處,便聽到連客初的聲音傳來“講得不錯!”
眾人回身看去,見連景二人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蘇慕言鄙視道“連斷袖,你來做什麼?”
連客初走到蘇慕言身邊,伸出手臂搭在蘇慕言肩上“怎麼,過河拆橋?”
蘇慕言厭惡道“錯了,是卸磨殺驢!”
眾人不禁莞爾,景臨也掩口笑道“初初,你什麼時候與那種動物有了親戚了?”
連客初也不惱,隻是看著淺淺“能博美人一笑,值得啊!美人,你要還要聽在小船發生的事?很有趣哦!”
淺淺道“我累了!”
忽聽景臨輕咳兩聲,連客初道“病了?”
“沒事。”連客初丟下眾人,把景臨拉到火堆旁“坐著別動。”
景臨心知他的性子,當真老實坐在一邊,蘇慕言忽地笑道“你不會真是斷袖吧!”
連客初理直氣壯道“是又如何?”
“咳咳……”景臨咳得更加厲害了,連客初忙在他身後輕輕拍著他的背“我開玩笑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你真的對我有意思?”
忽地做了個誇張的表情“不會吧!淺淺,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咳……咳……初初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還有,下次能不能換個方式?”
連客初一臉笑意“不是很好用嘛!”
蘇慕言忽地道“你們感情真好,我尊重你們。”
連客初瞪大雙眼“你,呃……”
淺淺笑道“終日打雁,終被雁啄。”
不多時葉莫莫悠悠醒轉,見多了兩人,也未多言,隻是看著淺淺沉思。
薑尚寒與楊梓晨坐在距離連客初稍遠之處,連客初似乎也沒了戲弄他的意思,隻是靜靜坐在火旁。
湖水靜無聲,堯兒一覺醒來,見了四處布置,不由一怔,起身推門而出,首先看見秦晤歌的背影,不覺心中一喜,秦晤歌回過身來,輕聲道“睡得好嗎?”
堯兒走到他身邊“挺好的。秦先生,謝謝你!”
“秦晤歌,以後你可以喚我晤歌。”
堯兒一愣“好啊!”
秦晤歌笑道“餓了吧,我讓人傳膳。”
堯兒揉了揉肚子“確是好餓,晤歌真好!”
“和你師哥相較呢!”
堯兒毫不猶豫道“師哥好!”秦晤歌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