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隨手將另兩個搖杆推下,“現在沒事了!”
蕭關道“這便是消息?”
蘇幕遮點點頭,四下看去,沉吟良久方道“奇怪。”
又向堂中的紅木台連拍三下,紅木台下沉,露出另一組機關的搖杆,這次蘇幕遮卻並未立時動手,蘇慕言問道“怎麼了?”
蘇幕遮道“這組機關並不是阻敵的,而是”
蘇慕言急道“而是什麼?”
“這是自毀機關,是與敵人同歸於盡的。”
“啊?”
“不錯,便是此用!木兄大才!”來人正是莊顧珩、柳無心等人。
莊顧珩揖道“本不欲木兄卷入此間來,卻沒想到,世事弄人。”
蘇幕遮笑道“世事本無常,莊兄不必自責。不過既是為了滅門之仇,我也可理解。”
莊顧珩道“果然瞞不過木兄。”
向蕭關道“齊王,還是請你交出尚羅吧!我不難為你們便是。”
蕭關道“哼!休想。”
莊顧珩搖搖頭“十六年前,莊家滅門,便是為了尚羅,今日,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蕭關道“哦?難道莊家,竟是原無道後人?”
“不錯,我莊家守護尚羅已有百年,兼之家業龐大,若非是朝廷動手,我不相信還有他人。而當今皇上最信任的,不就是你這個兄弟嗎?”
蕭關眉頭緊鎖。
蘇慕言道“莊兄隻怕是誤會了,尚羅並未出現,先前隻是陳方裕等人的幌子而已。”
莊顧珩道“不管怎樣,齊王都休想活著離開。勞大哥,動手!”
“慢!”蘇幕遮上前道“你們劫來的那兩名女子呢!”
“你會見到的。”
“你與無回門是什麼關係?”
莊顧珩一愣“你在說什麼?”
蘇幕遮突然低喝道“動手!”
蘇慕言立時衝到莊顧珩麵前,趁他怔愣之際,使了個小巧功夫,將之擒下。
莊顧珩武功本在蘇慕言之下,兼之此刻分神,竟被蘇慕言一舉奏功。
蘇幕遮道“現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莊兄。”
柳氏兄妹欲上前,卻聽蘇幕遮道“何必自討苦吃?”
又向民相雕像道“後麵那位,可願出來了?”
“哈哈!”從後出來一位中年男子,正是勞士齋。
勞士齋笑道“放了小顧,我送你們出去便是。否則,這慎德堂內布滿火藥,若是”
蕭關道“公主現在何處?”
勞士齋麵上笑意愈發明顯,突然出手攻向蘇慕言,正是動如拂柳,蘇幕遮見此,暗叫不好,沒想到,這人的武功竟出乎意料。
正要出手,卻見身邊人影一閃,忘機終於出手了。
高手交戰,總顯風度,“阿彌陀佛,施主可是無回門中人?”
勞士齋笑道“無回門與我何幹?哈哈,動手!”
有十數個蒙麵人手執刀劍而入,蕭關道“一個不留!”
於是兩方交戰,蘇慕言也是躍躍欲試,蘇幕遮道“你可還要在我身邊保護我呢!”
蘇慕言訕笑道“我知道,不過這縱酒揮刀斬人頭才是男兒本色啊!”
蘇幕遮搖搖頭“打打殺殺,恩恩怨怨,有什麼意思?”
又沉吟道“淩飛花,勞士齋,勞士齋,淩飛花,難道”
忽地高聲道“摘葉飛花可渡人,他是翟恃刀!”
柳無痕道“無回棄徒翟恃刀!”
柳無心道“是那惡人!難道,勞士齋、翟恃刀,這”
莊顧珩則是愣在當場,若當真是那惡人這十多年的交往,豈非一場空?而且他曾多次幫助自己,
莊顧珩喊道“住手!勞大哥!你說,你是勞士齋,不是什麼惡人翟恃刀!你快說啊!”
勞士齋看著蘇幕遮的眼神一厲,收功而立,又吩咐眾人停手,方道“我當然不是,我是勞士齋啊!”
莊顧珩聽得此言,心已沉到穀底
“無心閃開!”卻是一道勁氣向柳無心而去,眾人救援不得,莊顧珩已然陷入絕望,忽然聽“啊!”的一聲,柳無痕倒在血泊中,勞士齋正捏著柳無心的脖頸,
道“小顧,我們十多年的交情,你都不顧及了嗎?”
莊顧珩道“放了無心!”
“嘿嘿,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好好活著,日後會聯係你的!”
又向忘機道“大師技高一籌,在下佩服!山高水長,我們後會有期!”
便以柳無心為質,從容離去。
遠遠聽到勞士齋喊道“有重禮相贈!諸位好生享受!哈哈!”
莊顧珩突然道“不好!我們快離開!”
蘇慕言道“先說淺淺和堯兒在哪?”
莊顧珩不理,隻是將柳無痕扶起來,便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