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兒聽她對自己的師哥呼來喝去,十分氣惱,白了她一眼,卻見蘇幕遮隻是微笑著回到原處,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禁也消了氣。
展飛道“看來這幅畫便是凶手留下的,不如便留在本官手中”
這時突然見金崔嵬臉色慘白,喃喃自語“是他,是他回來了,是他回來報仇了,第一個死的是盛葉甫,也許下一個就是我,就是我,啊!”
突然向外跑去。展飛突地施展輕功,追上金崔嵬,在他的靈台上一按,金崔嵬立時眸色轉明,隻是眼中的懼意不曾消減。
展飛急急問道“你知道些什麼?他是誰?因何尋你們報仇,快如實招來!”
金崔嵬道“是厲鬼,當真是厲鬼殺人,否則盛葉甫那老賊怎會被嚇死?隻有厲鬼才有可能。我會死的,我會死的,我要躲起來,躲起來。”
展飛見他神智又已不清,隻好道“盛鳴音,你派人將她帶到廂房,唐大人,派遣官差把手,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金崔嵬道“對!對!要保護我,要保護我!快來保護我,不要讓厲鬼向我索命!”
忘機合十道“阿彌陀佛!”便上前一步,將右手按在金崔嵬的檀中穴,度了一縷真氣。
金崔嵬登時暈了過去,忘機道“這位施主已睡去,四個時辰內不會醒轉。”
展飛大喜道“多謝大師!”
於是派人將金崔嵬抬了下去。
展飛道“那今日大家便散了吧!”眾人都施禮而去。
蘇慕言追上如塤道“如塤姑娘,一路小心啊!”
如塤紅著臉道“公子也小心。”於是趕緊追上在前的姐姐。
蘇慕言則是留在原地傻笑,蘇幕遮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
蘇慕言道“沒事,大哥,你有沒有覺得她很可愛?”
蘇幕遮目光追著如塤的身影道“回去吧!”
“哎?大哥,不要這樣好不好,小爺我可是誠心誠意請教你的。”
蘇幕遮笑道“你已經誠心誠意問過了,隻是我不想回答。”
蘇慕言無奈,隻好轉問堯兒,堯兒道“沒看出來!”
蘇慕言道“切,你是吃醋吧!”
堯兒不理他“師哥,等等我!”於是向前跑去。
蘇慕言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有些怔愣,回過身來“忘機大師呃,這問你你也不知道,算了。”忘機淡笑而去。
蘇慕言跟在身後,一言不發,不多時蘇幕遮便出現在他身邊,輕聲道“你想把她帶回去,如何向父親交代?母親會同意嗎?”
蘇慕言瞪大眼睛“大哥,我隻是欣賞好吧!你不覺得她紅起臉的樣子,像隻熟透的蘋果嗎?”
蘇幕遮道“她比你大!”
蘇慕言笑道“那多有安全感呀!呸呸呸什麼啊!大哥,你怎麼這麼陰險,又套我話?”
蘇幕遮無奈“那我就不管你了!”
這時盛鳴音急匆匆趕來,向忘機施禮道“小可見過忘機大師。”
忘記答禮道“令尊後事可安排好了?”
“多謝大師掛懷,一切已然準備妥當了,小可來是想請大師移步敝處的南佛舍利塔一觀!”
忘機合十道“這樣,隻怕不好吧!”
盛鳴音道“哪裏,先父生前最是仰慕大師,若先父英靈未遠,定然也會欣慰的。”
忘機正要推辭,忽聽耳邊聽到蘇幕遮傳音道“盛公剛沒,府中人心惶惶,盛鳴音是想借助你的名義穩住人心,免得受宵小之輩欺侮。”
忘機看向蘇幕遮,見蘇幕遮含笑點頭,便道“如此,老衲等人便是叨擾了!”
盛鳴音大喜,連忙在前麵帶路“大師請!”
一行眾人穿過大半個盛府來到南佛舍利塔,盛鳴音道“這座南佛舍利塔已經有八十年的曆史了,我盛家曾有一位先祖,心慕佛法,早年便看破紅塵在白雲寺出家,先祖坐化後,後人便乞求白雲寺住持將先祖屍骨帶回,主持不肯,後來盛府起了這座舍利塔,主持無奈,方應準。前麵便要到了。”
蘇幕遮遠遠望去,見塔共有五層相輪,並不甚巍峨,隻是有著極其深厚的佛暈,這盛鳴音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眾人來到南佛舍利塔,盛鳴音推開門道
“這裏每日都會有人打掃,正是應了神季法師的‘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忘機道“原是如此。”
盛鳴音道“請這邊來”於是引眾人到一處狹小的樓梯前,又道“此處樓梯高不過五尺,寬不過二尺,隻能容一人低身穿行,盛府先人如此建造,乃是對佛法的敬意。任何人都此處都應清心禮佛。”
忘機道“佛本在心,心意至,則萬物皆是佛!”盛鳴音但笑不語,知是盛府人對佛的敬意已經贏得了忘機的好感,不禁心中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