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唐其休望著盛公屍身道“盛公之風,山高水長,今日歸去,隻怕是大周文壇之悲。唐某唯有將凶手揪出,方能令盛公含笑九泉!望盛公海涵!”
於是道“去將孫仵作叫來,將盛公遺體抬到耳房,也算為盛公保全顏麵吧!”
盛鳴音暗自冷笑,卻不言語。不多時仵作至,眾人便在大廳稍後。
突聽一位老婦人道“盛鳴音啊盛鳴音,你便是這般保護你父親的遺體的?你當真孝順!哈哈!”
盛鳴音低著頭,將老夫人扶進大廳。原來是盛公的發妻,盛鳴音的母親到了。
唐其休忙道“老夫人息怒!我等向是盛公好友,如今情形,也隻是希望能讓盛公含笑九泉而已!還望老夫人明鑒!”
老夫人道“如今的盛府已不同往日,竟這般受人欺淩,葉甫啊,若你泉下有知,定當為我這老孀婦討回公道啊!”
唐其休臉色一黑,早聽說盛葉甫娶了位刁婦,向時無緣得見,今日老婦一出言,果然難纏!隻好不做言語。
將目光轉向蕭玉城,蕭玉城隻好從如笙的肩上收回手,拱手道“見過盛老夫人!盛公慘遭他人毒手,我等心中不勝悲戚,然而玉城私心想著,若不能為盛公報得此仇,豈非對不起盛公英靈!還望老夫人不要阻攔,畢竟,盛公乃是我十分尊敬的長者!如笙,如塤,你們便陪著盛老夫人吧!老夫人跌遭巨變,神思不佳,你們可要好生陪著。”
如笙道“好,你放心吧!”
如塤則是飛快地看了蘇慕言一眼,見他眼中有欣然之意,不由一笑,也答應了。
盛老夫人待要說些什麼,未及開口,便被如笙如塤兩姐妹扶走了。盛鳴音也極是無奈,不由得感激的看了一眼兩姐妹。
不多時,孫仵作從耳房出來,先向眾人行禮,方道“大人初步結果已經出來了,死者身上並無外傷,瞳孔放大,乃是由驚嚇過度而引起的心悸,不過死者生前似有服食過罌粟一類的東西提神,不過量不大,並不是致死原因。”
唐其休道“知道了,有勞孫仵作了,你下去吧!”
“是。”
“驚悸過度而死,盛公生前究竟看到了什麼?”金崔嵬顫聲道。
鍾朔遊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言語。
付餘觴突然冷冷道“隻怕是盛公曾的罪過什麼人吧,如今竟被人嚇死,當真諷刺!”
盛鳴音高聲道“先父年高德勳,怎麼會得罪人?請付大人言語留德!”
這時一直在付餘觴身後的施中穀道“依在下看來,倒像是盛公昨夜見到了令他十分恐懼的事。隻是會什麼呢?付大人,你可知道?”
付餘觴笑道“莫不是厲鬼?否則這世間焉有令盛公害怕之物?”
說著,便自己也輕笑起來。盛鳴音麵帶怒色“還望二位不要詆毀先父聲名。”
施中穀道“還望盛先生不要誤會,我等也是助唐大人分析案情而已。”盛鳴音不再言語。
陳方裕適時解圍道“盛兄,還是為我等安排廂房休息吧,如今既有蕭小王爺又有忘機大師在此,何必徒逞口舌之利?”
盛鳴音道了聲是,便命小廝安排宿食。蘇幕遮仍與忘機同住一院,待四人方坐定,忘機道“可有發現?”
蘇幕遮沉吟道“必是他殺無疑,隻是究竟是何手法,我仍未想通。”於是不再言語。
蕭玉城親到盛老夫人處將如笙如塤姐妹接到他下榻的小院。三人一路說笑。如笙道“那個木言倒是不錯,小妹可是喜歡?”
如塤道“姐姐就會打趣我!我不理你了。”
蕭玉城笑道“我看那木言也是不凡,倒是配得上如塤。”
如塤紅著臉不言語。倒是如笙念及心事,擰了蕭玉城一把“你當天下間男子都和你一般,隻喜歡沒有背景的女子?”
蕭玉城道“沒有背景的女子我自是不喜歡,但若那人是如笙,我便一萬個歡喜!那木言還敢嫌棄我的小姨子不成?”
如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輕聲歎道“你啊!”
蘇幕遮獨自在院中靜立,暗處的明千意則是美眸不曾稍離,在明千意的眼中,蘇幕遮本是一個救過自己的書呆子,雖有好感,但也因自己的經曆有關,但一路跟來,暗中觀看發現蘇幕遮絕非是個普通人,最初曾懷疑他知曉自己身份,故意接近自己,但一日下來,便越發迷惘了,關於蘇幕遮的身份,也關於他身邊的人,包括堯兒,那個叫做堯兒的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女孩子,明千意心中彷徨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