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城道“哼,不自量力,不過今日之事可有些反常!”
陳方裕眼中精光一閃“小王爺說的可是鍾金二人?”
蕭玉城道“正是,鍾朔遊本是前任梅衛統領,什麼場麵沒見過?如今卻為盛公之死躁動不安,實屬異事,而金崔嵬向來膽小怕事,鼠目寸光,今夜也是做出這些怪異之舉,有趣!有趣啊!”
陳方裕道“看來,盛公之死,令他們不安了。”
“正是如此!”於是兩人相視大笑,
蕭玉城道“小王還有要事,不能久陪了,告辭!”
陳方裕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小老兒怎麼敢擾人好事?”
蕭玉城離去,徑直走到菀苑,此時天色已晚,如塤已經睡了,如笙的房間裏還留著燈,蕭玉城的眼中瞬間轉柔,悄聲來到如笙的房間,輕輕地推門而入,便看見如笙倚在桌旁小憩,腿間還放著一本書,清風吹來,如笙鬢間的長發翻飛,好一副美人倦睡圖!
蕭玉城的心中充滿柔情,這便是他的女人啊,隻覺有她在身邊,給個神仙不能換!蕭玉城將門輕掩,悄聲來到如笙身邊,輕輕地俯身在如笙的臉頰印上一吻,見美人嚶嚀一聲便要轉醒,蕭玉城突地將她抱起,見美人驚醒,心中十分歡喜,
柔聲道“倦了便先睡吧,不必等我!”
如笙反手摟住他的脖子,溫婉道“沒在等你,隻是看了一會子書!”
蕭玉城噙著笑,將她放在床上,道“是我不好,竟要如笙看書到了深夜。”
如笙道“今日為何這麼晚才歸來?”
“可是想我了?發生了一些事,必須要處理,以致晚了!”
如笙坐起身來,體貼地幫蕭玉城寬衣,蕭玉城看著她“昨夜太倦,冷落了美人,今晚不會了,嘿嘿!”於是縱身撲上。
遠在千裏之外的放鶴樓,依舊是從前的那間屋子,瀛寰坐在一旁抿著茶,秦晤歌則是蹙著眉頭
“怎麼可能?天師竟會出現?”
瀛寰道“素絲金甲,除了天師之外還會有別人嗎?我原以為她是計長庚,本想一記絕殺,去了後患,可是沒想到,竟會是天師出手。晤歌,會對你的計劃有影響嗎?”
秦晤歌道“或許吧!不過,我們盡量不要與天師衝突!”
瀛寰道“好!”
夜轉無聲,黎明將近。這個時候,便是蘇幕遮最清醒的時候,或許便是自小養成的習慣吧,小的時候,蘇慕言常常貪玩,破曉時分,便是蘇幕遮最忙的時候,因為一準是夜間蘇慕言又闖了什麼禍。
時至今日,蘇幕遮每每想起,唇邊便會堆上笑意。不過今日會有人來拜訪他,蘇幕遮施施然走到花園中休息。陳府中花園正大,花開正好,剪秋蘿綻放了一夜的美麗,也終歸平寂。
蘇幕遮在花園中站不多時,便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而來,正是金崔嵬!蘇幕遮回過身來笑道“如何?”
金崔嵬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不覺打了個冷顫連道“昨日發生了許多事,不過,我已經在努力了,公子莫怪!”
金崔嵬擦了擦臉上的汗,蘇幕遮睨了他一眼“我倒是對盛公之死有很多疑問,不知金大人可否為我解惑?”
金崔嵬連連道“公子發問,定當知無不言!”
“那就有勞金大人了!”於是便看著他。
金崔嵬無奈,隻好和盤托出“前天夜裏盛公提前回府,我等本未在意,就在昨日清晨,有人來報,說是在盛府內傳出一聲尖叫,之後便聽見哭聲,在之後竟然重歸平寂,我們都十分奇怪,於是派人摸進盛府打探情況,方知是盛公沒了。隻是不知為何盛府眾人不發喪、不聲張,我們都十分懷疑,於是昨天下午,瓊大人偷偷進了盛府,發現盛公身上毫無傷痕,隻是瞳孔放大竟極似驚懼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