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晤歌可有見到?”
“當然,不過有些失望,真不知那小孩子如何能得瀛寰的青睞。”
“我見蘇十二少並無特殊之處,怎麼會引起瀛公子的興趣?”
“蘇十二少在彭淮時向來胡作非為,如今竟被一紙婚書逼出了大宣,豈非有趣。大概瀛寰就因這個吧!”
是夜,陳府地牢,刑具具備,遠遠聽見鞭子聲夾雜著慘叫和怒罵聲。
聽著有一老者吟道“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鉞;中刑用刀鋸,其次用鑽鑿;薄刑用鞭撲,葉莫莫,如今你隻領略鞭撲之刑,便這般痛苦,你當真不願招了?”
葉莫莫滿眼恨意,嘶聲道“招什麼,我根本就沒去過齊王府,何談招供!”
“既然如此,爾等便好生伺候這姓葉的,直到他招為止。”
眾刑役“是!”
陳方裕走出暗牢,外麵月已西移,看眼前滿是剪秋蘿對月綻放,心中有說不出來的苦楚,暗牢正是在白日蘇慕言所遊玩的花園中的假山裏,陳方裕在假山的岩壁上拍了幾下,那個暗牢便消失不見了。陳方裕抬頭望著月亮,隻覺思緒如麻,一聲歎息,便急急向耀寘居而去。
耀寘居內,蕭玉城、金崔嵬、瓊英、鍾朔遊、唐其休、盛葉甫皆在座,見陳方裕到來,連聲問道“如何,可是招了?”
陳方裕搖搖頭,徑直走到桌旁坐下“還沒有,如今形勢危急,萬不得有半分差池,如今卷軸丟失,我等難辭其咎,縱然太子殿下不怪我等,可我等有何顏麵再在太子禦前效力。”
蕭玉城道“罷了,為今之計隻好先扣住葉莫莫,在徐徐圖之。”
盛葉甫道“枉費我等設下秉燭宴,假借尚羅名義將葉莫莫誆來,竟誰知”
唐其休道“不過,也並非沒有好處,至少讓我們看到了靖王的底牌,付餘觴,好大的麵子,哼!當年太子數次相邀,這廝竟以閑雲野鶴之名多次推辭,哪知今日方知,竟是靖王的人。”
陳方裕連忙勸解“唐老莫要生氣,付餘觴之事尚可理解,隻是我不明白,這三大先生中最為神秘的秦先生竟也投在靖王麾下,當真令人費解!”
金崔嵬陰鷙道“要不要趁此機會,除去姓秦的,殺之而後快。”
蕭玉城一驚,忙道“隻怕不行,那位秦先生敢在此時露麵,隻帶三五隨從而來,定有後招,不過隻要他對尚羅有半分覬覦之心,定會有機會除掉他。”
金崔嵬嘿嘿冷笑不語。
唐其休見此“不過秉燭宴並非全無益處,至少自清山莊肯派少主溫傾旋前來,並明確表示心跡,我們還多了個盟友。還有其他人,當栽培的便可栽培,也算是我們對太子殿下的一份心意吧!”
盛葉甫道“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那副卷軸!”
一時眾人無語。
忽聽金崔嵬道“陳大人可是要擇個女婿的,心中可有人選?”
陳方裕見他以此調節氣氛,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會上百人,唯溫傾旋甚合我心,我有意將小女許配給他。”
盛葉甫道“那個白關南今日表現極佳,可堪造就,陳兄不如也考慮一下!”
陳方裕道“可惜他終是一介布衣,想要考取功名談何容易,我又怎能將小女的幸福寄托於飄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