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不滿的皺了皺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聽話的跟著侍衛們向外走去。
“都給哀家放下清妃。”怒喝之聲傳來,隻見不遠處太後在宮人們的攙扶下,快步走了過來。
剛剛邁出門檻便看到太後,清淺有些感動,眼睛竟真的濕潤起來,不難看出她是為自己而來,那臉上的關愛和緊張那麼溫暖,自己又怎麼看不出來,抽泣的喊道“母後。”
“淺兒,不哭,看誰敢動你。”鬆開陳嬤嬤的手,太後快步走向清淺,怒瞪侍衛一眼,將侍衛的手打掉,滿眼心疼的拉著清淺。
“母後,淺兒有罪,不敢連累母後。”清淺鬆開太後的手,轉身打算向侍衛走去。
“這事哀家管定了,你這孩子,就你那性子,到了她們的手裏,即便不死也活不成,這後宮哀家還沒有死呢,走,我們去找皇上。”太後不依,拉著清淺向外走去。
侍衛們想要上前阻攔,但又不敢真的動粗,在太後的威懾下,最後隻好安靜的跟在後麵,清淺沒有想到太後會如此激動,即便再說什麼,也隻是惘然了。
上了軟轎,太後依舊沒有鬆開清淺的手,一路上將事件的前因後果的問了一通,便安靜下來,但清淺從她的眼神裏能夠看出,她是相信她的,這便讓清淺十分高興了。
“淺兒,你現在外殿等著,我去跟皇上好好說說,這事哀家管定了。”握了一路的手,戀戀不舍的鬆開,太後笑了笑,遞給清淺一個慈愛的眼神。
“多謝母後,不過母後不要氣壞了身子。”清淺跪在地上行禮,轎子裏的空間很大,足足能坐下七八個人,裝飾更是豪華,牡丹,鳳凰,無不高貴。
太後走進震玄殿的時候,正看到北唐燁霖獨自站在窗前,窗戶打開,知了聲不絕於耳,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鳥叫的聲音,本應該柔和的景色,竟讓人感覺出冰冷的孤寂,尤其是那身黑色龍袍,黑色讓人更加寒冷,那金色的龍,高貴卻孤獨,那高出不勝寒的道理總是對的。
“孩兒給母後請安。”聽見聲音,北唐燁霖轉過頭來,急忙走了過來,屈身行禮。
“霖兒,母後有些話要跟你說。”拉著他的手,慢慢向前走去,後麵的宮人們懂事的將門關好,將外麵的一切阻擋在外。
“母後是想說清妃的事情。”平靜的聲音沒有一絲不悅,太後抬起頭來看向北唐燁霖點了點頭,這孩子心思越來越重,越來越讓人看不清了。
扶著太後來到小廳,將她扶著坐到炕上,北唐燁霖坐到對麵,兩人中間隔著一個四方實木桌子,北唐燁霖親自給太後倒了杯茶水遞給她,淡淡的說“母後,兒臣也是無奈啊。”
“她是冤枉的,你可知道。”抿了口茶水,太後將茶放到桌子上,他口中有著無奈,作為母親,太後不是聽不出來,隻好等待著北唐燁霖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