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這麼多年的確是委屈你們了。”宰相微微一笑,慈愛的看著清淺,臉上變化的速度不過幾秒,臉上竟然破天荒的有著濃濃的後悔。
“這麼說,你答應了?”清淺低頭喝茶,偷偷一撇嘴,搞笑的人,你以為我還是你女兒,你的一句話,就要對你感恩戴德嘛,真是笑話。不過變臉的速度,當個宰相真是委屈了。
“當然,不過你在宮裏可要多給咱們家爭光啊!”宰相大笑一聲,慈愛的看著清淺,更顯得對女兒真摯的關愛。本就不醜的麵容,在笑容的襯托下,顯得確實很有風味。
如果不是清淺太過看清,也許真的會被感動吧。就連那雙眼睛都露著濃濃的關心,隻是眼底的清明,讓清淺清楚的明白,這隻是利用而已,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的人,是他的可悲,也是他女兒們的可悲。終究都是可憐人。
“你就是想要我爭光而已嘛,連我過得好不好都不關心嗎?”清淺在父母死後,與親戚爭奪財產,這麼簡單的戲,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太簡單了,清淺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手還攀上眼角,去擦那一滴都沒有的淚水,一副可憐女兒想要關愛的模樣。
“那會啊,你可是我的女兒,當然最關心你了,不哭了啊。”宰相心裏偷偷高興,看來這還是那個傻嗬嗬的女兒,一點心機都沒有,但是也不像,剛剛還那樣,現在又這個樣子。
宰相心裏不停的揣摩著,看清淺呆呆的坐在那裏,樣子有點害怕又一點擔心,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心裏踏實了很多。一個不聽話的人,是連當棋子的資格都沒有的。
清淺聽宰相說完,對他展開一個大大的微笑,雀躍的笑著“那我娘以後住在那裏?”她今天來就是想讓她娘過得好一些,這些是她應得的。
“這樣吧,你跟你娘回去就搬到彩雲居去,以後你娘就住在那裏,可好?”宰相微笑著問道,一副慈父的樣子。
清淺輕笑一聲,“當然好啊,要不然一不小心讓小人知道,堂堂妃子,宰相女兒的娘住在那種地方,還不讓人笑死宰相府啊,您說是吧?”明白告訴你,打算我走了就欺負我娘,我就讓你們都沒好日子過。
宰相氣憤的咽下一口茶,手用力的攥著茶杯,本該瞪著清淺的目光,卻移到了茶水中,但不難看出,他快被氣得冒煙了。堂堂宰相,竟被這種蠢笨的女兒玩弄,真是氣死了。
清淺看宰相不說話,本就是氣氣他,也沒想著讓他回答,站起身來,撣了撣破舊的衣服,慵懶的說道“那我先走了。”
說完也沒有理會宰相,悠哉的離開,臨走到門口還回頭說了句“對了,我們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一會派給我個裁縫,我們在彩雲居等他,要快。”慢慢的說完,向吩咐下人一樣,然後回頭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