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領頭的是兩個中年人,一個是中年婦女,她麵戴金冠,濃厚的發鬢中插著三支青色發簪,一席青衣,想必就是碧雲劍派掌門謝千水。
謝千水左側站著的男子大概就是開雲劍派掌門人秦正,他穿著藍色長袍,個子很高,手中的金色劍鞘有著刺眼的光芒。
看著眾百人一舉衝進諾大的蒼雲山莊裏,鍾墨腦中浮現了一個詞,“強盜”。
“你們來的比我想象中的要早。”山莊內已經傳來了木中邱有些蒼老的聲音。
鍾墨為了不被發現,飛上了山莊外的一棵十丈高的鬆樹遠遠的俯視著,好在他的聽力不差,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們說著什麼。
“我說木掌門,今日我們前來所謂之事想必你也知道。”謝千水笑著說。
“那是自然,五年前的墨林之戰,我輸的心服口服,自然不會食言。今天你們自己前來便好,根本不需要帶這麼多人來光顧蒼雲劍派。”木蒼雲笑著回道。
“哈哈…木師兄此言差矣,蒼雲山有如此漂亮的美景,弟子們都想來玩兒,賞賞花。”秦正笑著看了看四周。
他的目光深邃,有些陰森,如同一團迷霧。
“秦掌門說的是,那麼我們便也不廢話了,這是蒼雲掌門的令牌。”木中邱說著拿出腰間掛著的一枚翡翠令牌,笑問道:“隻是不知道交給二位誰更好?”
“師父這麼輕易的就把令牌交了?”這不僅是鍾墨心中所想,也是眾蒼雲劍派弟子所想。
或許是師命難違,木中邱身後的弟子皆都沒有說話,他們相信師父的做法。
“交給千水師妹就好。”秦正笑著盯向木中邱。
木中邱聞言將令牌扔給謝千水,看著眼前的二位掌門出言笑道:“掌門之位已然是二位的了,其實三雲劍派同氣連枝,用不著興師動眾的來,木某又豈會不遵守約定?”
接過令牌,謝千水抱拳笑道:“那好,木掌門果真豪爽。”
“兩位掌門還需給我些時間收拾行李,日後木某會退隱江湖……”木中邱話音未落,後方傳來了眾弟子的聲音……
“師父真的要離開我們?”
鍾墨心中也很不舍,欲要飛下大樹。
“讓開!你快讓開!”蒼雲山莊外,蓉兒大嚷著飛快的衝進了眾人中間。
“爹,你就這麼簡單的把掌門交給了這兩個人?”
“蓉兒,別鬧!”木中邱將蓉兒拽到了身後,他對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兒很是無奈,從小到大淨是惹禍。日後留蓉兒一人在江湖中,他還是很不放心。
蓉兒心中不舍,但明白父親所做的決定一定是有什麼苦衷,便也不再多說。她心中隻想要爹爹平安就好了,掌門之位倒也無所謂。
謝千水正要告辭,秦正卻接著開口道:“木掌門,既然掌門令牌已交出,那熾焱劍譜也快交出來吧…這樣,你也好盡快退出江湖。”
“熾焱劍譜?那是什麼劍法?”每個人心中都不免有這個疑問。
四周忽然陷入到一片寂靜之中。
從秦正提到熾焱劍譜,木中邱臉色便陰沉下來,他緊緊盯著秦正,心中冷笑:“這秦正果然是衝著熾焱劍譜而來。”
半晌,謝千水低聲衝秦正問道:“秦師兄,為何從沒聽說過木掌門有這熾焱劍譜?”
“師妹你有所不知啊,熾焱劍譜曆代都是傳給蒼雲劍派的,而如今木掌門將要退隱江湖,這熾焱劍譜自然也要交與下一代掌門。”秦正同樣低聲解釋。
謝千水聞言沒有說話,她知道熾焱劍譜,是一本傳說中被銷毀的禁劍術。但是她從未聽過這本劍譜在蒼雲劍派。
“我沒有秦掌門說的劍譜。”木中邱淡然道。
“莫非木掌門還要過問江湖事?如今你留著這劍譜也無甚用處!”秦正笑著說完,右手撫了撫腰間的長劍。
鍾墨遠觀的有些按捺不住了,這秦正似乎是要動手了。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木中邱緊接著拿出一本秘籍,“秦掌門說的熾焱劍譜,我的確沒有,但是這本烈焰劍譜確是師父傳給我的。”
秦正緊緊盯著那本秘籍,緩緩吐出三個字,“我看看。”
木中邱抬手將秘籍扔向秦正,隨之將蓉兒往身後推了推。
秦正接過書籍麵色平靜的翻開第一頁,終於他心中忍不住激動,嘴角上咧起來。心道:“十年了,我終於拿到了……嗬嗬…日後這血雨江湖也終有我一席之地了!”
心喜的秦正指尖突然出現一支血紅的細針。刹那間,一支無聲無息的銀針飛向木中邱。
木中邱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已然倒地不起。
鎖命絕擊,一針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