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在行駛,樹在往後倒退,心情是飛揚而又有些淡淡的難過。終於在高考的獨木橋中安然走過,還算穩當的讀了隔壁省b省的一所大學,父母也是十分開心,而大一新鮮人的我也一步步走向了未來將要度過四年的地方。
匆匆軍訓時光過去了,除了徒添一分隊教官的不舍外,其餘的什麼正步,踢腿便在軍訓完了第二天就丟掉了。剛進大學無所事事的我還是前往了學校的圖書館,雖然從小就努力學習,立誌當一個德智體美全麵發展的優秀兒童,但母親大人先天優良的基因就傳給了我,導致別人第一眼看到我就先入為主覺得我是那種不務正業的,不愛學習的女孩。然而從小家教甚嚴的我被媽媽教導女孩子就要有自己的夢想與目標,這樣長大了才不會依靠別人而活。所以我雖然長相比較不務正業,但其實是一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好孩子。
就像所有幻想中的那樣,期待在新生發言或者圖書館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地方遇到自己的良人。可是我的幻想就此打住了,新生裏麵的男孩子都是青澀而稚嫩的,目光看向他們,他們也不敢直直與我對視。而圖書館裏麵的學霸們則埋頭於書本,誰也沒心思做別的事。
所以遇見徐錦已經是幾個月後了,那天還是個很詭異的天氣,有雨又有太陽,小小的毛毛雨飄落在頭上肩上。而他,抱著兩本書淡淡然地走過來,仿佛沒下雨一般施施然,頭也未偏的走進了我身後的教學樓。而我,隻是站在那裏,行了個注目禮,那一秒便失了天地顏色的感覺從未有過。好吧,是這種氣質吸引了我,而我隻注意到了他的風華反而忽略了長相。便是徐錦,錦色錦色,便是這樣的吧。
“嘿,叫你呢,鄭栩栩!”舍友果凍大叫,“啊?幹什麼?”我說。“什麼幹什麼啊,叫你回魂了,被帥哥勾走了魂?馬上要上課了,得趕快了,等下是高數啊,那麼難,我必須趕快去搶位子啦,咦,真的被勾走了魂啊,那我們係多少男生得心碎啊。”沒錯,她就是果凍,不對應該叫唐僧才對,遇見她才過了幾天她就開始了她的碎碎念,她啊,原名叫唐怡詩,可是當她說話的時候卻一點都不詩情畫意,因為很喜歡吃果凍哦,於是叫她果凍了。我?忘了介紹。我就是她之前叫的鄭栩栩。這個名字有點囧吧,從幼兒園開始,就有小朋友念著念著就念成了“噓噓”,所以對這個一點也不文雅的名字一直表示深惡痛絕,可是一想到是爸媽辛辛苦苦想出來的名字便也不好做什麼更改了。
“網上有個段子,是說就算你聽不懂高數,也要去搶前排。這樣,讓聽得懂的人聽不見也是好的。哈哈哈哈,這個段子是不是很好笑啊。”果凍又在講了。“哈哈哈”配合她的笑話我也還是象征性地幹笑了一下,不然她又得不依不饒了。
就這麼平淡而充實的日子也慢慢過著走,直到再次遇見他。
我們是“技院”的大一新生,我們雲計算的導生有事,於是師兄便找來隔壁經院的人來帶我們參加一次演講比賽,而那個隔壁經院的師兄便是徐錦。這是第二次見到他了,還是上次見到的淡然,還是那種風華絕代的模樣。這次,就可以仔細的看清楚他的麵容了,五官拆開來看並不是十分出彩,但是合在一起卻自有一種風華,那種便是富有詩書氣自華的模樣吧。而最為突出的是他的眼睛,不想現下許多男生的黑眼鏡框,他沒有近視,隻餘一雙有些銳利又淡薄的眼睛。而我,也還是隻有呆呆地望著他。
“我叫徐錦,你們導生臨時開會去了,我今天當一天代班,接下來一天,我們將前往xx會場。”頓了頓“你們第一次參加演講比賽,難免有些緊張,現在先不要想比賽,身旁的人小聲交流一下。這樣,便能緩解一下情緒。”聲音幹淨,有明顯的聲線,是很好聽的普通話,聽起來應該是北方人。
於是,會場開始嘈雜起來,而耳旁小聲的議論聲卻是在打聽這位陌生的師兄是哪路神仙。聽著她們小聲的討論聲,心中多出來一些倀茫無從解釋。等了許久,終於輪到我開始演講,於是專心應付麵前烏壓壓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