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康龍,一個不知道比他們強了不止多少倍的修行士,康龍若是想要隱匿自己的氣息和行藏,兩人就是放出神識隨便查,也是不可能感應到他的存在的。
此時便是如此。康龍很放心的貼在山壁上偷聽裏麵的談話。
首先是黃遺芝的聲音,康龍曾被黃遺芝收拾過,自然對她的聲音熟悉無比,依舊是囂張霸道,卻又帶著一股子韌勁:“兄弟們,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次若不和他們聯手的話,咱們很有可能就會被倭寇給吞掉。千洲島是咱們的根基所在,不容有失。”
“哼,那些人狡猾無信,怎能托付大事?少主公,屬下以為,咱們還是該早作準備,封閉千洲島海域,令他們根本就進不來才行!”一個部屬擔憂的叫道。
“少主,諸位,其實大家大可不必如此憂心此事。嘿嘿,依老夫看來,這次興許是咱們重新入主中原的機會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聽他說話不急不慌,似乎成竹在胸一般,“老夫得到消息,此次扶桑人出動了十萬人馬,三十餘艘戰艦,想要趁著少主大婚之日,一舉攻下千洲島。嘿嘿,這幫矮挫鬼子,派了藤原十二郎這小子來,不就是想安撫住咱們,他們好趁咱們不備動手麼。那幫扶桑浪人,根本就是一群沒有腦子的家夥。這次呢,血狼寇那邊既然想跟咱們聯手,滅掉倭寇,他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向趁著攻滅倭寇的機會,吞並了咱們。嘿嘿,姓李的氣數已盡,還想著花花江山,同樣是一幫成不了事的廢物。唯獨咱們的機會最大。”
黃遺芝歎道:“可惜啊,尚德叔,我是個女兒身,咱們就是登陸中原,又能如何?”
尚德嘿嘿笑道:“少主這話怎麼說的?女兒身怎麼了?你可是黃王唯一的正統血脈,除了你,我們這幫兄弟可是誰都不認的。怕什麼,隻要你和厲大俠成親之後,生個大胖小子,不就又是黃王的直係血脈麼?嶺南厲家,盤踞嶺南多年,根深底厚,憑著蠻巫江之險,加上嶺南沃野良田之豐,再加上與中原儒門的關係,屆時咱們由南而北,先攻吳越,再取南唐,問鼎中原也是指日可待之事!當年黃王率領先祖轉戰南北,不就曾在嶺南一帶盤踞過麼,怕什麼。咱們好好盤算盤算,隻要能夠趁此機會,令倭寇和血狼寇兩敗俱傷,咱們再一舉吞並了他們,同樣是不在話下!”
“軍師高明!”眾人不住讚道,黃遺芝也哈哈笑道:“尚德叔,還是你分析的透徹,經你這麼說,我這心裏也透亮起來。就是不知青鱗會是什麼意見啊?”
“少主,你的意見,不就是他的意見麼?還分什麼彼此?”有人打趣道。
黃遺芝笑罵不已,卻又有人聽出疑慮來,“少主,聽說這次沙洲島一帶李存霸的血狼軍也來湊熱鬧了,咱們要不要防備一下?那老小子當年可是個猛將,不好對付。”
“血狼軍?奶奶的,老子還以為是血狼寇呢,這兩夥人倒是很奇怪,一個叫血狼軍,一個叫血狼寇。若不是老子知道血狼軍隸屬神武軍,曾跟南唐過有過一次大戰,恐怕到現在還把他們混淆呢。怕什麼,據我所知,他們的水軍成立不足兩年,兩年的時間能有什麼規模?且不說水軍如何,兩年之內,他們能拿出什麼樣的戰艦出來?普通的船隻一入大海,便被擊的粉碎,更別提作戰了。怕他個鳥!”一個粗豪的人哈哈不屑的笑道。
“趙翔,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個神武軍還真不能小視。你想啊,他們崛起不足五年,卻能在中原闖出偌大的名頭,靠的是什麼?此時不可輕忽,派出哨子船出去,密切監視千洲島附近海域的一切動靜,隨時向老夫報告!”尚德不放心的教訓道。
那叫趙翔的人不滿的哼了哼,卻什麼也沒說,氣哼哼的坐下去,聽眾人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