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龍哈哈一笑道:“武鄆,別來無恙否?啊,看你這個樣子,肯定在滄州吃過苦頭。我可是記得,你原來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怎麼現在成了這幅模樣?難道是被人打的不成?”
康龍的語氣充滿調侃和譏諷,一點也不因為眼前出現了大批玄功高手而又絲毫的在意之色。
在武鄆看來,眼前康龍率領的這批人,除了康龍之外,其餘眾人沒有一個是玄功高手,他們全都是普通的武者,而且有不少連武者都算不上,頂多是精銳戰卒而已。他不明白康龍在見到他們這麼龐大的力量,會露出如此淡定從容的表情,而且語氣之中,似乎一點驚慌的樣子也沒有。
武鄆覺得,康龍現在肯定非常驚恐,隻不過是因為他見識過大場麵,強自在撐著而已。武鄆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於是哈哈狂笑道:“康龍,你這自大的毛病,依舊沒變啊。你看看我身後的這些人,全都是宗師級玄功高手,你帶領的這些普通士兵,怎麼抵擋?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跪下來,興許我一高興,就會放你一馬!哼,當初在符家,若不是你這卑鄙小兒使壞,我怎麼會被趕出符家!不過我武鄆一向寬容大度,不屑於與你計較,怎麼樣?隻要你向我下跪,以前的一切,我可以全部當做過眼煙雲,不再計較!”
武鄆得意洋洋的看著康龍說道,在他的眼中,康龍的大宗師境界似乎一點也不用擔心,他身後的那些狂狼特戰隊的隊員,更加不用擔心。
康龍暗暗冷笑,這武鄆,還是那副自高自大的脾氣,而且如今居然變本加厲起來。如此粗鄙不堪的人物,如何配成為他的對手?
不過,他身後的那三十多名宗師級的高手,身份不明,也不知武鄆是從哪裏找來的,若是大有來頭者,貿然全部斬殺,恐怕會憑空惹下大麻煩。
他現在有緊急的事情需要進入滄州,不願多生事端,更不願憑空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皺著眉頭,問道:“武鄆,這些朋友,是哪條道上的?莫非他們都是你招攬的手下?”
康龍這話暗含玄機,似乎明著來看有些怕武鄆,所以才會這樣說一樣,其實卻是想用話激他後麵的那些玄功高手。
康龍通過剛才的一番觀察,他發現了一些現象,那些玄功高手似乎有一大半都是出自於同一個門派,他們以一個年輕人為首,與另外一小部分人涇渭分明的分開立在武鄆的身後。
那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來歲,模樣非常普通,但是他麵上卻總喜歡帶著一股子厭惡之色,似乎在他的眼中,一切都非常令他感到厭惡,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高興一下。
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經曆了什麼事情,才會有如此濃重的厭惡情緒。就連在看著武鄆的時候,他的臉上也是帶著那種厭惡之色。而且武鄆在看向他時,麵上也非常不自然的流露出討好的微笑,似乎那個年輕人的身份非常的特殊,他不得不顧及。
康龍的這句話,其實就是要激一激武鄆身後的那些桀驁不馴的玄功高手。
果然,當他說完之後,許多人麵上都路出了憤怒之色,他們臉上的憤怒,少數是對準了康龍,多數是對著武鄆的。
憤怒的瞪著武鄆的,正是以那個滿臉帶著厭惡之色的年輕人為首的一批高手,少數對準了康龍的,卻是那些與這批人格格不入的玄功高手。
康龍看著他們身上的裝束,猛然想起一件事來,隨即醒悟,這些人全都是浩然堂的人!他曾在暗夜堂的卷宗裏聽聞過這批人的存在。
他們全部身穿青衣,武者穿的是青色的勁裝,文士穿的是青色的袍服。武者散布各地,進行暗殺,破壞,刺探消息等任務,文士則負責秘密監督各地的地方官,節度使有何不利於朝廷的舉動。
眼前的這批玄功高手,衣著統一穿著青色勁裝的就有八九人之多,這八九人看來全部都是浩然堂的人了。當然,若是深究起來,康龍也算得上是半個浩然堂的人,隻不過他的身份非常隱秘,在進入暗夜堂不久,還沒有機會進入浩然堂,就因為表現太過突出,而脫離了暗夜堂的掌控,自成一係,成為了獨立勢力的存在。這些人不知道他的事跡,敢出麵來攔截他,也不足為怪。
這些身穿青衣的玄功高手,顯然更加親近武鄆,並非像是另一批身穿黑色勁裝的玄功高手,他們似乎更加聽命於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