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悄悄的來,再悄悄的離開吧?這一來一回,差不多快有百裏遠近啊!”
就在他們正在犯難的時候,永清軍大營之中的一處營帳裏,罵罵咧咧走出來兩名披散著衣甲的軍漢,他們兩人邊走邊哈哈大笑的聊著什麼,因為隔的遠,石田等人聽不道他們在說什麼。
兩名軍漢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脫開褲子對著一片空地就開始噓噓起來。他們那罵罵咧咧,肆無忌憚的模樣,一下打消了石田的疑慮。
搞了半天不是永清軍發現了他們,而是永清軍連著幾天埋伏在駝峰口,卻沒有等到目標出現,倒把自己的軍隊搞成了疲軍。這還有什麼可怕的。
“衝進去!一營,二營負責守住外圍,不準跑掉一名永清軍軍卒,三,四,五營衝進去,見帳就燒,見人就殺,老子倒要看看,這個永清軍的都監是誰,竟然敢如此大搖大擺的跑到老子轄區戲耍老子。”石田氣的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義武軍一千五百騎兵一下子便從林子外衝進了永清軍的大營,見帳就燒,可燒了大半營帳之後,竟然連一個人毛也沒發現,大驚叫道:“不好,中計了!快撤!”
義武軍三營兵馬慌慌張張的撤出永清軍大營,趕到守在外圍的兩營兵馬處,所有人馬彙合之後,依舊不見永清軍的伏兵出現,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石田尤其感到吃驚和納悶。“這他娘到底怎麼回事?”石田禁不住罵道,可惜誰也無法跟他解釋,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大人,永清軍會不會已經和神武軍交過手,沒打過人家,棄營逃跑了?”一名營指揮猜測道。
“你們他娘的探的什麼消息?啊,人家棄營逃走了,你們都不知道嗎?”石田向他旁邊的一名斥候營指揮罵道,同時把手中的大刀頓在地上,跳下馬來,在原地踱步不止。
“太邪門了吧?若說他們棄營而走,這大半天卻沒有絲毫動靜,若說他們設下埋伏等咱們往裏鑽,咱們衝進去,卻又不見有伏兵,這到底怎麼回事?”所有的營指揮紛紛議論起來,卻沒有一點頭緒。
“不對!”石田突然驚叫道,“剛剛咱們明明看到大營之中有兩名永清軍的軍卒在那裏撒尿,怎麼你們剛剛放火燒營,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快跑!肯定是神武軍已經消滅了永清軍!奶奶的,老子就不該來這偷襲永清軍!早就聽說神武軍厲害,想不到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三千永清軍全部吞掉了!”石田驚叫著慌張的跳上戰馬,指揮人馬向林子外麵退。
石田邊退,便顫著嗓子大叫:“神武都監康大人,小人是義武軍定州兵馬都監,不敢冒犯神武都監大人威嚴,隻是不忿永清軍越境侵擾小人的轄區,想來教訓他們一番,想不到他們早被神武都監大人您給解決掉,小人這就帶人撤離,請神武都監大人萬萬不要誤會!小人也是很痛恨契丹狗兵的!”
石田連著喊了好幾遍,因為他的慌張,義武軍在向後退的時候,陣型徹底亂了套,等退出這片林子之後,依舊沒有受到攻擊,石田這才抹了一把冷汗,自語道:“好險!好險!”
但還沒等石田把心放回肚子裏,突然聽後隊傳來廝殺聲,有人大叫:“不好,敵兵來襲!好多敵兵,快跑啊!”
石田一個趔趄差點從馬上跌了下來,老子快喊破了嗓子,神武軍不是沒有反應嗎,這不顯然已經放他們一馬了嗎,怎麼這會又衝了出來?
咚的一聲炮響,隻聽後隊敵兵陣中有人高叫道:“我們乃大晉河東倒馬關楊將軍麾下部曲,前方是哪部人馬,竟敢犯楊將軍虎威!”
石田這次真被從馬上給嚇得跌了到了地上,奶奶的,我這是找誰惹誰了?難道是出門忘了燒香,不就是想偷襲一下永清軍嗎,用得著先是被連麵都沒見著的神武軍給嚇得不輕,接著又碰上那個素有“銀槍鎖關”的白袍神將楊業。這他奶奶的真是倒了大黴了!
這楊業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頭,見著契丹狗兵必然是一言不發的就全部消滅,碰上大晉的其他軍伍衝撞,必定會收繳對方所有的馬匹器械方才放人罷手,不然一定會親自統兵上陣,打殘對手再清剿,被這一帶的其他各路兵馬都監一致稱為“白袍銀槍拔毛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