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龍心裏暗罵,我草,此人還真是極品。
“好好好,那俺就等著你來報仇。”康龍笑道。
龐大頭進入林子,把手下屍體堆到一塊,放一把火,秋高氣爽,天幹物燥,林木燃燒極快,片刻之間,火光衝天。
龐大頭對著熊熊大火,跪倒在地,口中念念叨叨說了一通,然後咚咚咚磕了三個頭,扛起厚背大刀,揚長而去。
回到船上,符家護衛已經把各船清理幹淨。不過由於船上甲板在剛才廝殺時濺了大量血跡,依然有股血腥之氣。
“符兄,咱們和劉家有何仇怨?他們竟如此大費周章的要對付咱們?”康龍皺眉問道。
符昭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恢複那副儒雅模樣,想起今夜的事,符昭信心裏便暗恨。不過他倒是對康龍的稱呼大為滿意。康龍現在已經稱呼咱們,看來是真心投入符家。
“我符家和河中劉家,乃是世仇,彼此爭鬥已有將近五十年了。他們如此做,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次竟然請了太行山龍鳳寨的人前來偷襲。好在今次來的這龐嘯龐大頭,隻是三當家,武功機智一般,倒是死在你手下的那趙四,頗有智計。看來還需要在多派人手接應才是。”符昭信深思道。
想了想,符昭信卻又笑起來,道:“賢弟,你真是我符家的福將。今次若無你毀掉龍鳳寨前來助拳的那些人,恐怕哥哥我今夜已成洛水冤魂。”
康龍謙虛一聲,突然一拍額頭,驚問道:“符兄,偷襲咱們的這劉家,是不是劉知遠的親屬?”
符昭信臉現詫異之色,道:“劉知遠乃是河東節度使,河中府劉氏與他們並非一係。河中劉氏,在大唐時期,便與我符家有仇。河中劉氏,善於經商,而且擅長與皇室打交道,世代都有女子嫁入皇室。但皇室怕劉氏做大,雖然封了劉氏當代家主劉雲起為河中節度使,一應兵權卻由河中府護國大將軍石重夏掌管。不過劉氏和石重夏也是舊交,兩人之間的齷齪,不足道也。”
“原來如此,不是劉知遠一係就好。”康龍鬆口氣道。
“怎麼?賢弟為何如此在意劉知遠?他雖然素有威名,可比起我符家,卻還不如,即便是他們又如何?”符昭信傲然道。
“什麼!劉知遠還不如咱們符家?”康龍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他可是清楚的記得,五代時期,代替後晉的,便是這個劉知遠建立的後漢。如今聽聞符昭信說劉知遠的實力還不如符氏,怎不驚訝。
“賢弟,劉知遠很厲害麼?我也曾見過他幾次,不過是個好色的偽君子而已。哼,此人比我父親還年長,卻不要臉的遣人來向我家提親,要娶我大妹。真是可笑!”符昭信不屑道。
康龍這次是真被雷到,我草,看來這裏好像不是華國古代的五代十國時期啊,若是按照時間來算,這個劉知遠應該在明年便要在太原稱帝,但若符昭信說的不假,似乎兩人也相差太遠。
“符兄,冒昧問一下,大小姐今年芳齡幾何?”康龍緊張的看向符昭信。若是依照華國曆史來看,這個大小姐符澪羽,今年應該不大,好像剛剛嫁入李家不久,她可是後來後周的皇後。
“你這無賴小子,幹嘛打聽大姐的年齡?莫非對我大姐有企圖嗎?哼!”金鈴聲響,洗浴幹淨的符汀羽,穿戴一新,步入艙內。
她依然穿著粉紅的對襟短衫,淡紫長褲,青蘿小裙。不過可能因為剛剛沐浴過,發髻還未幹,不似這時代的閨閣女子,帶著滿頭的配飾,而是用粉色的帕子包著,別樣有韻味。
臉蛋兒的皮膚,白中透著粉色,吹彈可破,一雙靈動之極的大眼,脈脈含情中帶著怒氣,瞪著康龍,語氣神態,大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