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墨說話言而有信,我今天可以告訴你,妞妞必須活著走出這間屋子!”楚墨毫無畏懼地說道。
“那我今天也必須知道郭子燁跟妞妞說的話,她不說,你就要幫我讀取她的記憶!”
“不可能!我現在不能幫你,因為妞妞不願意做,隻要她拒絕我,我就無法讀取她的記憶,別讓暴怒擾亂了你的智商!”
“我用儲君身份命令你躲開!”
“恕小神難以從命!”
楚墨手上又一用力,將龍卓從妞妞身旁拉開,將她直接帶到沙發上,而後對著妞妞道:“你願意退出,是你的自由,我雖然不能跟你一起退出,但我會保全你的生命安全,走吧!”
妞妞和楚墨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也知道楚墨是個什麼樣的為人,歪頭瞪了龍卓一眼,又回過頭來見楚墨,道:“你呆在這個冒牌貨身邊會害死你的!”
楚墨輕笑,笑容中帶著點苦澀,“走吧,好好過正常生活,找個安穩的工作,不要再攙和天界的事了。”
妞妞點點頭道:“我會的,但我要把凝姐帶走,我也不能看著冒牌貨毀了凝姐。”
妞妞說完,拉著張凝要走,卻被張凝示意先等一下。
張凝也知道現在的局麵對自己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但她又左右為難。
她不認得真正的龍卓,也不想管誰是誰非,她想做的就是報答龍妃二十年前的救命之恩,然而就算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她現在也難以實現,因為她不能確定眼前的龍卓是不是真的被龍妃所認可。
所以她將自己的電腦留下,又將裏麵關於技術處理等對自己有用的東西用優盤拷走,再將那個從一開始就裝著關於案件問題的所有線索的文件夾打開,讓屏幕對著龍卓,說道:“這裏麵記錄了這個案子的所有線索,電腦就留給你了,方便查找。”
屏幕定格為第一起案件的模擬場景,當然不是龍卓假想的場景,而是楚墨讀出的記憶與張凝模擬技術相結合,達到了99.9%的重現現場。
龍卓隻是瞥了眼屏幕,而後便不再理張凝。
倒不是她傲氣,而是無奈,和她們一起合作這麼久,不是說沒有感情,而是後麵的事情已經和她們無關。
龍卓自己心裏也明白,後麵的事情完全是天界之事了,六神轉世皆被謀害,那就和人界已無關聯,如果再讓她們加入進來,不僅危險,也幫不了什麼忙。
但龍卓真的很想知道郭子燁最後對妞妞說了什麼,妞妞就不能不這麼死心眼嘛!
“哎呀,凝姐!走啦!”妞妞拉著張凝,也不給張凝再說話的機會,就跑出了茶屋,連自己房間的行李也不要。
等到他們再也聽不到妞妞的聲音,龍卓才歎了口氣,道:“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楚墨一愣,隨後握著龍卓的手像是觸電般地鬆開,恭敬地後退一步,道:“小神失禮了。”
龍卓卻悠悠地說道:“在你心裏,我已經不是儲君了,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了,對吧。”
楚墨想了一下,略帶苦澀地回答道:“在你心裏,我從不是你的未婚夫,從不是你的臣子,隻是你自保和為達目的而利用的一枚棋子,對吧。”
龍卓沉默了片刻,也不回頭看楚墨的表情,隻是自己心裏像是翻了五味瓶。
龍卓本應該理所當然地說“是”,毫無感情糾葛地來回擊楚墨。
但是龍卓竟然說不出口,她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輕鬆簡單地說一個“是”字。
這與預想的不一樣!龍卓發現自己在被楚墨問這句話時,竟然由內心產生一種委屈,讓她難受、心酸。
但龍卓又確實反駁不了什麼,這種跟自己較勁的結果就是龍座並沒有說話,一直保持沉默。
“我們的關係其實很遠很遠,遠到你可以隨便喊一個陌生人的名字,卻從不喊我的名字。‘親愛的’三個字看似很親近,其實,用在誰身上都可以,它隻是你掩蓋真心的一個代名詞。”
楚墨站在龍卓身邊,繼續輕輕地說著。
“你不愛我,這是我早就知道的了,嗬!”楚墨輕笑一下,似乎裝作不在意,但緊握的雙拳,卻將他的感情表現的淋漓盡致,“但我認為是家族聯姻而讓你不愛我的,我明白政治家族聯姻是沒有感情可言的,所以當我發覺你不愛我的時候,我完全認同。”
楚墨深吸了一口氣,又道:“我母親是小妾,我是庶出,我更是自小便看著這種事而成長的。相愛的隻能做小,與父親沒有感情的流雲夫人因為家族聯姻才當正室,最後造成子嗣爭鬥爭奪正統之位;這些我都不在乎,但我沒想到的是,你之所以不愛我,卻因為你並不是我愛之人。”
龍卓聽後也輕笑,“世事弄人,我又能怎麼辦?”
龍卓站起身,一隻手撫摸著楚墨的臉,來回摩挲,“你說說,我能怎麼辦呢?哪怕是我有一點出路,我定不會當這個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