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被雲桑拉著坐在酒店東拉西扯。好不容易把酒菜吃完,兩個人付了帳,這才出了酒樓各奔東西。
怎麼會這樣。
扶桑回到皇子府看到的就是大皇子的屍體和一個女人的屍體躺在一起。鮮紅的血彙在一起,滿床的紅,血已經凝固了。
目眥欲裂。
先前景後一時蜂擁的進入腦海。
扶桑咬牙切齒。
扶雲桑。我怎麼會放過你。
你說我怎麼會放過你。怎麼會。
扶桑渾身哆嗦的走到大皇子身邊,她不相信眼前這個男子就這麼沒了呼吸,沒了心跳。
她上前握住他的手,那冰冷僵硬的觸感不停衝擊著她快停止跳動的心。
她還記得初次相遇他玩世不恭走到自己麵前調戲自己的樣子。
她還記得他麵對著桌案野心勃勃的樣子。
她還記得月夜兩人相擁的濃情蜜意。
她還記得......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扶雲桑才被打破。
扶桑抱起了大皇子,離開了皇子府,無人敢擋已經快瘋魔了的扶桑。
來到一片樹林,扶桑親手打了一副棺木將他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她要將他帶走,上窮碧落下黃泉。她都要和他在一起,即使自己回了西天繼續做一棵樹,也要將他埋在自己的樹根下,永不分開。
她邊刨木頭邊流淚,淚水一滴滴的打在樹木的斷麵上。
這樣也好,起碼以後,你隻是我一個人的了,再也不會對著別的女人笑。
扶桑把大皇子放在棺木裏封好棺,將棺木牢牢背在自己的背上,嬌柔嫵媚的身軀背起如此沉重的棺木,一點都沒有吃力的感覺。
扶桑的麵容依舊嬌美如花,隻是曾經水波流轉的一雙美目現在滿是死寂和煞氣。
看一眼都讓人不寒而栗。
她也要讓扶雲桑嚐嚐失去最愛的滋味,至於他最愛的那個人,她早就查到了,隻是雲桑看守的太嚴密,自己無法下手。
如果最愛的人,明明會笑,會動,卻對你形同陌路,你又該如何呢?
我會讓你比我痛苦一萬倍。扶桑低低的笑了起來。
事情發展的很迅速,兩年的時間不過彈指一瞬。
扶桑成功的給墨雲鶴下了藥,讓他忘記了雲桑。
雲桑逼不得已找到了扶桑要解藥。
扶桑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你想要解藥?你殺了我最愛的人,我不過是給你的墨雲鶴下了點藥,沒有殺他也沒有弄殘廢他,你不應該慶幸嗎?起碼他還活著,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雲桑抿緊了唇一語不發。
大概天下的感情都是這樣的吧,不管你法力通天還是壽命無限。為了一段自己真正在乎的感情都會變得卑微起來。
用凡人來挾持兩個上仙,這事聽起來很荒謬。
偏偏兩個上仙就這麼如癡如狂起來。
“想要解藥嗎?你廢掉自己全身的法力,我可能會答應給你解藥。”扶桑惡意的看著他。
“……”我廢掉全身的法力,就無法再回西天了,這次回天就拜托你了。”扶雲桑還是散去了功力。
散去功力的扶雲桑額頭緩緩的蔓延出一株紅蓮的圖案,虛弱的看著扶桑。
扶桑冷哼一聲,把瓷瓶往他懷裏一丟,縱身而去。
雲桑抓著瓷瓶跌撞著走向七皇子府。
天黑透了他才趕到,散去法力後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限。撐著最後一口氣趕到了七皇子府,走到內院,裏麵還是燈火通明。窗子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