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慫?還是不慫?(1 / 2)

我叫官祿宮,出生於山東省的一個小縣城,三歲從山東去了黑龍江,從小一直在黑龍江長大,兒時在山東老家的農村裏麵也有幾個非常要好的玩伴兒,現如今卻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所以呢,我似乎在具備了山東人的勤勞樸實善良的精神的同時,又兼備了東北人驍勇善戰浴無畏犧牲的勇氣,其實,不怕犧牲卻是有些誇張,在我的記憶裏,不怕犧牲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被逼上了梁山,整日作奸犯科,坑蒙拐騙偷壞事做絕,嚴重侵犯群眾利益的那種人,另一種呢,我則稱呼其傻子。

說到傻子這件事兒,我也層僥幸當過那麼幾年,因為那時候心裏沒有輕於鴻毛和重於泰山的概念,不論是遇到什麼樣的問題,我唯一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依靠武力,那時候從山東老家來到東北,是從一個農村長途跋涉的來到了另一個農村,雖然說都是農村,可當時的兩個農村對我的成長環境可謂是兩個極端,在老家的時候,一個村兒裏的人基本全認識,每到晚飯過後七大姑八大姨的二十多口親戚圍做在姨姥家的院裏嘮家常,不管任何話題,隻要產生意見分歧的時候,這些長輩們就會掙個臉紅脖子粗,必須分個高下才肯罷休,比如誰家孩子新娶的媳婦兒好不好看,比如誰家的狗丟了到底是誰偷的,再比如誰家的寡婦跟隔壁村子裏的誰又好上了,等等等等...

小時候我覺得他們很吵,張家長李家短的,成天墨跡個沒完沒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長大了以後,再回想起那種淳樸的感情卻覺得很難得,因為到了東北以後便很難見到如此淳樸和諧的畫麵了,可能是因為地域民俗的原因,從人與人之間的交際方式到生活習慣完全發生了改變。

那年12月份,已經入冬,年滿三歲的我跟著母親坐著老式的、冒著白煙兒的大火車,晃悠了30多個小時來到了這片富饒的黑土地,當我剛下火車走出站台的刹那,我媽趕緊拉著我的手給我介紹那些雖然素未謀麵,卻早已在車站門口迎接我的大姑、二姑、大爺、叔叔、嬸嬸等陌生的長輩們,要說在當時的環境下,我估計就我這排場最起碼也得是副處級幹部的待遇。

三歲的我不需要經過任何醫學專家的鑒定,就已經知道自己並沒有患上任何先天性口腔障礙疾病,因為呢,我早已學會用孩子的方式跟大人們交流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會兒我隻會說山東話,站在站台門口,當我衝著長輩們用老家的方言跟他們打招呼的時候,我清晰的記得那些慈愛的目光之中出現了一閃而過的醉意,看著大家恍惚而又喜悅的神態,即使是如同我一樣的男子漢,也無法控製住眼淚的流淌,可是我的淚水並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找到了組織,從而回歸家庭溫暖的懷抱流下的,而是東北的冬天,真是太特麼冷了~

資本主義國度的一位名人說過,當你想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站穩,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熟悉並適應這個環境,然後再去征服他,雖然這個過程或許會很艱難。

但是,那時候的我根本不懂這樣的道理,以至於後來,因為語言不通的緣故,我被周邊所有的小盆友孤立了,值得慶幸的是,因為他們聽不懂我說話,我就算是當麵罵他們,他們也不知道我說的究竟是啥,這也讓我少了很多的皮肉之苦。

我似乎是一個非常招人痛恨的人,可能是因為性格的原因,也可能是從小總被人欺負,被人欺負時間長了就總想著一些存在感,比如,剛到東北的時候,我的哥哥就喜歡以欺負我為樂趣,大人給買了一個變形金剛,他就拿一個喝完的ad鈣奶的瓶子換我的玩具,我不換就要挨揍,爺爺家煮羊肉餡兒的餃子,我要是比他多吃一個也得讓我吐出來,而且還必須要吐囫圇個兒的,我似乎真沒什麼地方說理去。

還有就是,姑姑家的姐姐從小的夢想就是當醫生,小時候兒趁我睡覺的時候,拿著用過的針管給我紮針,給我紮的是哇哇亂叫,還不許哭出聲,不能告訴家長,不然的話,他就和我哥哥一起揍我。

姐姐還喜歡聽張學友、鄭智化的歌,她喜歡聽就必須讓我唱,我這人唱歌跑調,隻要是一跑調,她不愛聽了就讓我去爺爺家的菜園子裏麵練歌,我是真想找人評評理,就我這滿嘴山東口音的小孩兒,怎麼能像那些童星偶像一樣,唱出那麼動聽流行歌曲呢。

所以啊,小時候我的領地基本上就是爺爺家的菜園子,掌管著菜園子裏麵各種青蟲、毛毛蟲的生死,也隻有這兩種生物不敢違逆我下達聖旨,以至於後來,我每天兜裏都揣著好多毛毛蟲,有一次,姐姐看我在菜園裏玩的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就跑來問我“你玩兒啥呢,給我看看..”說完不等我拒絕便端起了我的手給她看。